阮朝朝感到意外。
姜织并非容易情绪失控的人,没想到在见到母亲魂魄的一刻竟会情绪失控。
一个情绪失控的犯人极容易掌控,看来王虎根本不用出现,姜织便能全部交代,有可能连苏渊也一并交代出来。
看出这一点的不止阮朝朝,在场的都是朝堂中的老姜,全都明白。
姬兆兴趁热打铁,威严地呵斥道:“姜织,你现在认罪便还有悔过的机会!”
姜织情绪失控下听到这句话,眼神竟真的松动了。
可眨眼之间,姜织眼底的松动消息,继而变成了无辜。
“姐姐,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你还来不及,怎会害你,姐姐,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她的美本就带着楚楚可怜之色,这会儿满脸委屈,泪水涟涟地看着姜云苒,任谁看了都是一个被冤枉的可怜人。
苏渊见此唇角不经意闪过笑意。
院外围观的百姓也被姜织这幅模样迷惑。
“我可是听说,那南方发大水,许多人逃难到盛京城来,难民太多,根本没地方安置,是繁宁郡主慷慨解囊,将自己的田庄拿出来,盖了房舍安顿那些难民。”
“这些个当官的谁没有田庄,只是懒得管我们老百姓的死活罢了,只有繁宁郡主真正关系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这么好的人,阮朝朝为何要诬陷她?”
“嫉妒呗。”
……
百姓的议论声不算大,但是茅草屋里的每个人都能听见。
姜织楚楚可怜的脸上更加委屈,她怜悯地看着阮朝朝:“朝朝,我知道你喜欢摄政王,我也知道你自小没有人教你道理,这才导致你被嫉妒冲昏了头脑。”
阮朝朝冷声反击:“谁告诉你我喜欢摄政王?”
一旁的秦暮挑眉,话题怎么就到了他的身上?
姜织依旧是委屈的小模样:“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朝朝,你否认也没用,你对摄政王一见钟情,爱入骨髓。”
阮朝朝确实对秦暮一见钟情,爱入骨髓,但那是前世。
这一世——
“我对摄政王没有半分心思,便是这个世上死的只剩摄政王一个男人了,我也不会爱上他!”阮朝朝斩钉截铁。
秦暮的脸色微微有些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