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孟婆汤失效,而残存脑海的前世碎片。
梦中那样深刻的爱恨,剜心钻骨的疼,前所未有。
情绪来的太剧烈。
他撩开被褥下榻,月光拉长影子,只着一件里衣,端坐在矮案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
翠玉茶壶变轻了。
沈卿玦拎起来,晃了下,才发觉倒不出水。
旭日东升,阳光照耀马场。
姜晚笙穿一件水蓝骑服,黑色小靴,趴在马背上不敢直腰。
双手搂着马脖子。
又不敢太用力,怕惊马,摔下来还不被踩成肉饼。
“笙笙!你拿鞭子抽它呀!”
秦蓁蓁一袭红衣,骑在马上英姿飒爽,远远冲她喊。
姜晚笙仍旧趴着,手里那根马鞭攥得死紧。
她到底是怎么觉得自己会骑马的!
大清早秦蓁蓁唤她来马场,她本可以推辞,但心里生出一股念头。
她中邪似的觉得自己骑术不错,点头便来了。
“你真胆小!瞧我的吧!”
秦蓁蓁贼溜地耍了一出训马技术,路过她时,给小马来了一鞭。
“吁!”
“!”
枣红色小马猝然受击,受惊地长吁一声抬高前蹄。
姜晚笙神魂离体。
救命!
她第一时间抱住了马脖子,用手去够缰绳。
秦蓁蓁兴奋地喊:“笙笙别怕!你听我的,这样跑起来才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