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儿!”陆云起找到主仆俩后看到如此情状陡然一震,小心翼翼地下身蹲在她边上,轻轻覆着她的背,“这是怎么了。”
有些时候庭悦真的很感慨这个小孩也许不是陆云起的种,主要是她看到陆云起那张脸,胃里就鼓捣出热气,偏过脑袋,总算把那口堵住的秽物给呕了出来。
她试探着拿帕子擦嘴,结果闻到他身上的杜松香,又狂呕了一大口,庭悦真的傻了。
菊意心疼地帮自家姑娘擦嘴,带着哭腔骂:“王爷,三姑娘做什么都最不顾自己的身子,郎中都嘱咐了要她静养,您倒好,不管不顾地非得拿公务诓她出来!姑娘……奴婢给您擦擦嘴,咱们家去。”
庭悦手撑着身子吐到乏力,天旋地转地居然被陆云起一个抗身抗起来了,她闭着眼睛无力地捶他:“你放我下来,陆云起,你放我下来。”
“祝良侍,付太医给本王请来了没?”陆云起也不顾她衣裳上呕物泥土全混在一起,将她往宣春堂的内间的卧榻一放,庭悦被抱上去的时候人都愣了愣,王府啥玩意都没变,他把床换了?
她呕到头晕眼花,眼睁睁地看付太医被祝良侍引进来,无力地去攥他的衣摆:“下官卑微,王爷动辄请太医,您……我求您了,您莫折煞我了。”
“你家郎中不是说你脾胃不和要静养,外头再好的圣手都比不过宫里的太医,叫他给你开副药总是好的,你我再如何也有同僚的情谊在,诊个脉罢了。”陆云起温声温气得劝她,随意将塌边的衾被往她身上盖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