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悦高兴地直点头,自古太子之女出世,嫡女周岁定会封郡主,然庶女晋封,有些母亲出身卑微的,出嫁时才有个封号都正常,大姐姐的女儿周岁就封了县主,确然是件不得了的喜事。
她想起大姐姐有妊还在偷偷束腹的辛苦,小心地开口问:“王妃娘娘可见到我姐姐了,她还好吗?”
沈弘基像料到了她会问,卖关子似的沉默了良久:“王妃听太子妃娘娘说,楼承徽生县主时痛得紧,不过养了一年多,如今看着气色倒还好。”
晓得姐姐无事,她松了松肩膀,道:“自来女子生产总是一道鬼门关,姐姐平安产女,只要身子后面能补回来,再好不过没有了。”
庭悦觉得自家姐姐不会在乎自己生的是男是女,生下来健康就成,至于她的高情商爹楼修远总能乐观地看到好的一面,庭祺生个儿子虽说多了几分将来夺嫡的期望,但毕竟现今多事之秋未免会惹祸上身,生个小县主至少旁人在算计的时候能少想着他们楼家。
何况,虽陛下只有一个侄子俩儿子,下一任皇帝肯定是男的,但谁能保证下下任做皇帝的是不是公主呢?
她正想的起劲,嘴角不由得浮出笑意,沈弘基意味深长地看了她眼:“太子妃娘娘说楼官人和嫡姐关系亲厚,想来是真的。”
庭悦意会,微微点头:“人都说家中嫡庶姐妹争抢不休的事多的很,家中母亲教导极严,嫡庶分明有界,姐妹各司其职,也没什么一定要争的,关系自然会好些。”
“楼小官人说的有理。”沈弘基知道庭悦在内涵他做人各有各的本分,突然换了个话题,“元帅大人说不日将进发,想来后头你有的忙了。”
“是,在京中陛下就定下卑职来做第一战的记录文书,明日估计不大能教兵士们练字了,是以托了郑长史来帮忙。”庭悦晓得沈弘基想借着给众人上写字课时夹带私货。
这些天每回庭悦打着教大家认字的旗号侃段子画大饼,沈弘基总会在边上说些不大合适的话,像什么:
“京中宗亲本就不多,愿意上阵的勇夫自然是更少了。”
“本王既来龟兹,自是要领着手底下的弟兄们闯出事业回去,过啖肉吃酒的快意日子。”
“本王最看不起那些背信弃义之人,既做了将军头领,如何能做缩头乌龟,定要闯人间快意,为天地立命!”
……
弄的底下的兵士们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早个十年遇到他,说不定自己现已跟着南安郡王发财了。
弄的庭悦头很大,非常大,大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