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妃闻言,漠然道:“既然跟王家有关,你们又是被害的,何不去找你父皇说清楚?”

    “那王家再亲,亲不过你们,你们才是皇上的亲儿子,儿媳。”

    “但倘若是自己多行不义,就不要找借口了。”

    “我们虽然和王家亲近,却也是礼尚往来,互不干扰。他们家若真做了恶事,别说是皇上,就是你叔祖父也不可能放任不管的。”

    宁王妃见李妃就是不肯松口,当即便站起来道:“叔祖母,我都这样求您了,您还是这样铁石心肠。”

    “您说的对,王家算什么东西,我们才是一家人。”

    “可为什么一家人却不帮一家人呢?”

    “这究竟是为什么?”

    李妃蹙了蹙眉,不悦道:“一家人不会做出算计一家人的事,除非居心不良。”

    “我敬王府之所以屹立不倒,并非是我们辈分有多高,而是我们从不做算计自家人和天下人的事。”

    “自家人,乃皇族。”

    “天下人,乃是皇上的子民。”

    “皇上爱民如子,岂容你们挑拨是非?”

    宁王妃气愤道:“皇族生来尊贵,谁不是凌驾于贫民之上,难道你们会和贫民们一起平起平坐吗?”

    “既然你们不肯帮,那就当我没来过。”

    “只是有一点,这天下是皇家的天下,而皇家不可能永远都是一个皇帝。”

    “告辞!”

    宁王妃气愤地走了。

    白氏从里间走了出来,咂舌道:“她疯了吧?在说什么蠢话呢?”

    李妃道:“既知道是蠢话,那就不要听。”

    “以后长点心眼,有些人看着和善好相处,只是还未涉及利益之分。”

    “利益是最能看透人性的东西。”

    “什么人在利益的镜子面前一照,是人是鬼都一清二楚了。”

    白氏受教地点头:“儿媳明白了,今日谢谢娘。”

    李妃道:“看来京城又要起风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