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在宫里读书时,高策和郭永长曾教导过他,故而私下里,他一直喊他们师傅。
高策道:“徐宁没有理由还活着,皇上这样纵容他,这其中一定有古怪。”
郭永长也点了点头道:“是啊。张超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加上徐宁的大儿子牵扯进调动京卫营而死,旧事重提,徐宁就算逃脱一劫,也应该被罢黜才对。”
“但他现在还是吏部尚书,这太古怪了。”
宁王询问道:“会不会是我父皇念他为朝廷效力多年,想让他主动致仕?”
高策摇头,凝重道:“徐宁极爱重权势,绝不可能主动致仕。”
郭永长点头附和道:“你父皇连邹家都肯下手,之前办王家的时候也不拖泥带水,怎么可能会饶过徐宁。”
“殿下……这背后有阴谋。”
“不是徐宁握住什么天大的把柄,就是你父皇在做一场天大的局。”
“你千万不要牵扯进去啊。”
高策连连点头道:“郭大人说的对,殿下要明哲保身。”
“接下来不管王家和徐宁如何冲突,您都不要再插手了。”
“徐宁的死状应该会很惨。”
宁王听到高策和郭永长肯定的语气,想到自己如今局势未稳,的确不应该再惹风波。
当即便点了点头道:“好,我听两位师傅的。”
高策和郭永长对是一眼,很是满意。
宁王是听劝的,比当初被徐宁掌控的怀王好太多了。
只要他们谨慎小心,斗败了徐宁和楚王……那么接下来的太子位,顺理成章就是宁王的了。
褚承林亲眼目的了王岩在短时间煽动出阵仗,他也认为徐宁必死无疑。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徐宁的无耻。
他竟然装作不知,只是请了病假,已有三日没有上朝了。
十月二十七日,徐宁接到郁鸿振的书信,他已如约扣下粮草。
徐宁燃了信件,转头吩咐毛六道:“你去叫褚承林来。”
毛六紧张道:“大人,此时不宜再节外生枝了。”
徐宁蹙了蹙眉,不悦道:“连你也认为我会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