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老人走南闯北近十年,帮人丧葬拉曲不下千次,陈胜敢拍着胸脯保证,他是专业的!
“滚滚滚!”
钱开咆哮道。
还潇洒走一回,死在女人肚皮上是潇洒吗?
得,看来这席是吃不上了。
陈胜只能无奈牵着老马离开。
天色渐晚,他闻着炊烟味,来到一个村庄。
“有人吗,在下乃是一走街卖唱行脚之人,天色渐晚,想借宿一晚,不知主人家可行个方便?”
陈胜敲打着门扉。
他能听到里面有柴火在燃烧,还有呼吸声,明显是有人的。
但该有的问候还是要说的。
农妇将柴火塞进炉灶中,起身上前透着门洞打量陈胜,发现是个瞎眼少年后,便将门打开。
“且把骡子拴在门前立柱上,进屋暖和暖和吧。”
“多谢姐姐。”
陈胜点头致谢,将老马绑在柱子上便摸索着进屋,随后将门合上。
“你这孩子嘴倒是挺甜,我都是为娘的人了。”
农妇摇头苦笑,旋即问道:“腊月寒冬,你怎得一个人乱跑,你家大人呢?”
“家里人全死了。”
陈胜指着眼眉上的刀疤,咧嘴一笑。
农妇为之一愣,大概脑补出了一段剧情,长叹道:“唉,这世道……”
“娘,晚饭煮了吗?妞妞饿~”
帘子隔开的里屋走出一个头扎两角辫的小女孩,滋溜滋溜着鼻涕,可怜兮兮道。
“煮好了,煮好了。”
农妇望着女儿,不知想起什么,鼻头一酸,两行泪差点落下,只是因陈胜在场,才强忍住没有哭出声,去灶台盛饭。
不多时,一个老旧带着裂痕的碗放在陈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