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一个不知道啥时候就突然破产的东家,何必这么认真呢?
再说,他本来也就不是那种会拍马屁的人。
想到这里,何太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停下了手中的剔骨刀,抬起头对朱寿说道:“朱公子,不是我嘴碎。只是,你这么个搞法,真的不行。”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应天府街上,都传你急公好义,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善人。但做善事,这也是要有钱的。你这么花钱,真的不怕把自己的家底掏空吗?”
“何师傅,你这就有所不知了!”
何太平终于上钩,朱寿心中不由得一阵兴奋。
“我赚钱,不靠这个。”
何太平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反问道:“那你靠什么?”
话音落下,他眼前就出现了一摞书。
“何师傅,我听说你也上过私塾,这些书,你看得懂吧?”
何太平不明所以,拿起书本翻了起来。
看到标题,他就微微一愣,一脸震惊的抬起头来看向朱寿。
实际上,当初老朱和朱标看到这些书的时候,惊讶程度也不比何太平低。
这年头,纸张和印刷的成本确实是降下来了。
可是,还真的没有谁吃饱了撑的,用宝贵的资源干这事儿。
印刷成册的书籍,大部分都是儒家圣人及名士的微言大义。
哪怕再不堪,至少也出一些小说话本之类的东西。
你煞有介事的出本书,介绍什么母猪的产后护理是什么鬼?
什么叫有辱斯文啊?
高贵的书籍,居然和养猪这种腌臜事情扯上联系。
这事儿如果要传出去,后果不比朱寿卖诗严重。
不过,败家子嘛……
这段时间,何太平对朱寿的风格也有所免疫了。
他低头翻开书本,又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