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让黄子澄接受不能了。
在洪武朝当官,是真不赚钱!
这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常识。
黄子澄当了几年官,而且是清流官。
有一说一,光是那点俸禄,还不足够他在应天府生活得如此滋润。
在考中科举之前,他家里就家财不菲。
但说到底,他原本也就是普通的乡间富户。
混到现在,能够攒出五万两银子的现银,就已经算得上是祖宗给力了。
徐增寿这一张嘴,就要了他的一条老命了!
原本黄子澄还觉得,做生意嘛,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于是就跟徐增寿掰扯起了价格。
两个人在这里说了一天,说得口干舌燥,结果砍下来两万两银子之后,徐增寿就再也不愿意降了。
黄子澄心里也极度不爽。
凭什么别人买诗,只要三万两银子就能搞定。
到我头上,这价格就翻了一倍了?
徐增寿还振振有词,说什么质量不一样,价格自然也不一样。
黄子澄却觉得,自己这是被徐增寿给宰了。
他一个只会舞刀弄枪的带刀侍卫,懂个屁的诗词质量?
还不是看人下菜,坑得有章有法?
于是,在无比的纠结之中,黄子澄慢慢的就有些后悔了。
前途虽然重要,但靠诗名博前途,终极带有赌的成分。
没必要为了一件不确定的事情,赔上自己的棺材本。
毕竟,要是连养老钱都没了,他可真就一无所有了。
然而,他反悔了,徐增寿却不答应了。
反悔可以,但那一万两银子的定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