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考持续三天，因为这学期的七月会有学业水平测试，所以语数英、政史地、物化生，在月考都会进行测试，文理科虽然进行了分班，试卷难易程度也有所倾斜，但是两方学子还是会比拼总分。
杨莫霖刚刚考完，就接到了冯家的电话，冯穗岁大大咧咧地让他去京市一趟，跟几位爷爷聊一下他放着还未大展宏图科技公司不好好经营，跑去弄一个综艺的动机。
冯穗岁的几位爷爷，那不就是坐镇京市已经退休的骨干。杨莫霖汗流浃背，带着电脑，在飞机上赶制了ppt，心情与在员工面前画大饼不同，更像是答辩现场突然来了刚得奖的科研大佬，压力山大。
好在实际情况并没有那么局促，饭局主要还是聊了一下上次冯穗岁与他们几个一起被绑架，又成功得救的事情。在几位打过胜战的老爷子面前，杨莫霖不敢居功。
曾经很嚣张地在杨莫霖面前耍菜刀的那位狼眼哥，名叫曾春亮，是天娱的人，曾经是黑道罗大的副手。不过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所谓的黑道了，洗白后变成了留有江湖气的企业文化。
拍卖现场并没有抓到罗大，究其原因，是天娱的灰色产业链分工明确，各司其职，这样就算抓到了一条线，其他线也相安无事。
曾春亮主要负责的就是销赃、地下交易会、非法拍卖，他在组织内的编号是13，可见其上至少有12条不同的线，令人细思极恐。
饭局上邀杨莫霖前来，也是为了告知一声，曾春亮已经被捕入狱。几位老爷子们以其战略性的眼光，已经发现了杨莫霖所谋，绝对不止一个小小的曾春亮。而言灵娱乐在天娱面前，犹如蚍蜉撼树，谈何简单！
冯穗岁则是一瓶北冰洋汽水举起，“成大事者，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支持你！”
冯老也是呵呵笑，其他老家伙们并不表态。
离开京市前，杨莫霖想起时间，还去猎头市场淘了一圈，果不其然发现一对大四快毕业的双胞胎，吕仁头染黄毛，吕义眼神里满是大学生的清澈愚蠢。哪有前一世的S级销售和总经理的样子。
便宜没好货，本着便宜的原则，杨莫霖也认了，把两人的合同定了下来。但是人还得毕业后才来公司报道，杨莫霖留了电话，让他们来明城的时候打电话，另外有急事需要用钱就直接问。
兄弟俩一头雾水地接过了名片。名片上烫金的杨莫霖三个字和电话号，另外黑笔现写，留了一串私人电话。
“哥！我可忙死了！”
一下飞机，杨莫霖扑向哥哥。
杨书言后退了好几下碎步，才稳住身形，“好啦……”
“哥，看到你，感觉疲惫都一扫而空了。你怎么有空过来接我？”有了这次经历，杨莫霖一下觉得以往的飞机，那都是什么人间疾苦的体验，人满为患的机场在回忆里也变得空荡荡、冷冰冰的了。
曾经在家族企业干杨氏的杨总，孤家寡人一个，亲缘淡薄，只有总裁助理陪着坐飞机，哪有一个香香软软、很好抱的人形猫猫，站在那里等着他去抱。
杨书言帮他拖着行李箱，“只要想来，怎么样都有时间。月考成绩明天公布，今天已经出来了，我找老师问了我跟你的名次。还记得你答应我什么？”
“考到前十……”
杨莫霖声音小了下来，小声辩解道：“一开始是想好好复习，后来要审核的资料太多了，每天就只抽了两三个小时复习。”
“年级46名，都掉到班级末尾去了。当初怎么跟我说的？罚你一个月没有肉吃。”杨书言故意板起脸来。
“好～哥～哥～”杨莫霖大惊失色，没肉吃他是无所谓啊，但是不能没有那个“肉”吃啊，“已经比上次进步好多了，而且高中的知识有些我都忘了，46名，好像也还不错？”
回家的路上，杨莫霖都在苦苦哀求。杨书言其实表情已经松动了，但是就是想多听听这家伙求人，所以一直没松口。杨莫霖也不只是口头上哄，回到家，做了一顿海鲜大餐，清蒸螃蟹、香辣蛤蜊，飘香的鲜味从厨房传到客厅，最后一道小米海参粥就完成了。
杨书言看了会儿书，没忍住，被香味勾去了厨房，“什么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