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旷第二天清晨,独自到了司徒家。

    朱妍听到消息。

    立马套上外套跑下楼。

    “他身上湿透了,我让人带他下午换身干衣服,这孩子从哪儿来啊?冻得脸都青了!”司徒正在那唠叨。

    朱妍抿了抿唇。

    没一会儿。

    气色稍微恢复一些的池旷换好衣服出来了。

    “朱妍小姐。”他叫了一声朱妍。

    “都说过很多次了,叫朱妍就可以了。”朱妍顿了一瞬,“池旷,对不起,没想到你父母的灾祸,起因是我。”

    池旷眼眶慢慢变红。

    “你没什么好对不起我的。”池旷低垂着眉眼,“就算现在知道,我爸妈的死和你妈妈有关,也改变不了,在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依旧不顾自身危险的保护我,给我谋前程这些事。”

    “要怪……只能怪老天爷了。”池旷苦笑一声。

    老天爷明知道,以他父母的力量,根本无法撼动盛裕诤分毫,可还是让妈妈遇到了司徒珍珠,拍下了她对盛裕诤的控诉。

    从爸爸妈妈决定要去港城过那个周末起。

    结局就早已注定。

    司徒珍珠因为腿脚不便,姗姗来迟。

    见到池旷。

    她瞬间潸然泪下。

    原本只是红着眼的池旷。

    也不知道为什么。

    忽然也绷不住了。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司徒珍珠紧握着池旷冰凉的手,“是我慌不择路,明知道盛裕诤有多可怕,还是把你父母拉下了水!”

    司徒珍珠那时惊慌至极。

    面对唯一可能被外界发现的可能。

    她诚实的说,自己当下的确是有些不管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