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和穗夫人的亲儿子对上了,他爹肯定会将他吊起来打一顿。
“哼,懒得同你废话!”
庞杰一甩袖子,走到前头去了。
一场硝烟结束了,李大人松了一口气,这才站直身体,让排队的人不许说话,然后加快进度。
“虞兄,还是那句话,凡事要沉得住气。”赵四蛋叹了一口气,“你性格沉稳,每次一遇到你爹的事,就总是大失方寸。”
虞瞻点头:“这次的教训,我记住了。”
他将右手抬起来,手指骨节发白,看起来像是错位了。
“你……”沈正惊愕至极,“这只手受伤了,你等会怎么写字,不行,我得拜托李大人赶紧给你找个大夫来看一看。”
虞瞻抿紧了苍白的唇:“伤筋动骨一百天,叫大夫来也没用,好在只是一根手指头出事,影响不大,我能撑下来的,别说话了,轮到我们了。”
沈正和赵四蛋一脸的担忧,但会试在即,他们即便是担忧,也无能为力。
三人顺利进去后,顺利抽到了通风比较好的位置,这是这么久以来,虞瞻第一次没有坐厕号。
“放心,我一定考个好名次出来,让那些人哑口无言!”
虞瞻扔下这句话,抬步进了隔间。
不多时,会试正式开始。
里面考试开始之后,还有许多学生的家长没有散去,个个都是一脸焦虑。
陆映雪站着等了许久,看到一个小学官出来,连忙掏出一个很重的钱袋子递过去,焦急道:“怎么样,我儿子是否坐在厕号?”
“虞公子运气不错,坐在窗口斜侧方,既通风,也不会着凉,不过……”那小学官顿了顿,“里头发生了一件事,也不知当不当讲。”
“讲,赶紧讲!”
陆映雪在袖子里掏了掏,再次拿了一个大钱袋偷偷送到学官手上。
那学官将钱藏进袖子里,仔仔细细的将里头二门处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过分!欺人太甚!”陆映雪的嗓子哽咽住了,“弯弯姐,他们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生气也没用。”程弯弯安抚道,“这一次小瞻没有坐在厕号,应该能超常发挥,咱们当娘的就在家里安静的等消息就是了。”
陆映雪气的眼圈发红:“我必须得写信回去把老虞骂一通,不然难消心头之恨,走走走,回去写信!”
程弯弯正好也要给家里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