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自己刚刚略带不爽的模样被她看到了才会这么问。
他道：“没有耽误，不开心是因为别的。”
“别的？是工作上的事吗？”
他摇头，“不是，不开心只是因为，我的老婆和别的男人聊天一下都没看我。”
他说得平淡，以至于林昼锦听的时候第一下还没反应过来。
等到脑子里又将那一句话重复了一遍，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脸颊处像是火烧一样，她偷偷用余光瞥了他一样。
他开着车注意力似乎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甚至没有投来半分余光，林昼锦刚燃起来的火熄下去了大半。
刚准备收回目光，就听见他沉稳的嗓音响起。
“还打算偷偷看多久？”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前面的红灯刚好亮起，他缓缓停下车，在她收回目光的最后一秒转过头来和她对视。
“我，我才没有。”
她偏执地为自己辩解，虽然知道这样于事无补。
她把头转向窗外，身后是一声沉闷的笑声。
她看着窗外，中午的太阳很好，刺眼的光线正好透过窗户照进来，她能看见闪烁在空气里的金色颗粒。
和她现在的心跳一样，在空中四处乱窜，漂浮不定。
那一刹那心里悸动的感觉，在很久之后的时间里都是支撑林昼锦走下去的力量。
以至于后来想起来的时候，林昼锦都能记得很清楚和闻韫笙对视的每一个瞬间。
——
晚上的时候闻韫笙忽地问起一件事。
“你那个师兄，对他印象如何。”
这会儿问这句话，林昼锦很难不会把今天回来的路上他说的话又回想一遍。
她觉得他还是心里有疙瘩。
“你还是因为今天上午的事情不舒服？”
林昼锦不提，他都快把那茬子事儿给忘了，蓦地笑出声来，摇了摇头。
“不是，就是单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