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宋北逸回京的消息,他知道二皇子的计划失败了,而他也即将面临难解之局。
第二日早朝,皇帝见到宋北逸直接把他叫出来。
“宋将军,你说你已有关于十八年前有人向北戎泄露军情,致使我大渊与北戎一役战败的证据?”
宋北逸走到中间躬身道:“回陛下,末将这里有当年做下这件事的北戎人乌答尔的供词,上面还有北戎王的印章,乌答尔现为北戎驸马并被封王,他十八年前曾化名吴拓在大渊行商。”
他拿出证物交由王公公呈给皇帝,之后接着说道:“乌答尔在这里面也一并交代了此次北戎进犯,也是让同一个人替他们在朝中拦下了战事的消息,为他们拖延时间。”
在皇帝查看供词期间,底下的傅梁才身子晃了晃,背后冒出了冷汗,他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向父亲求助,可惜只能远远看着他的背影。
皇帝看完后将证词放下,脸上的不可思议和失望之色毫不掩饰。
他看了看站在最前面他最信任的傅太师,一如既往身形端正。
他又将视线落到后面的傅梁才身上,能明显察觉出他在微微发抖。
“鸿胪寺卿傅梁才,这上面说的人是你,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皇帝威严的声音响起,让群臣吃惊不已,纷纷侧目。
傅梁才踉跄着出来,直接跪倒在地。
“陛下,微臣……微臣是一时糊涂,陛下饶命——”
“一时糊涂?你是指十八前还是指四十日前!”皇帝厉声斥道。
傅梁才浑身抖得更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
皇帝又开口:“太师,他的这些事你都知道吗?”
傅太师往中间走了几步,坦言道:“老臣有罪,当初这个逆子交友不慎,识人不清,在醉酒之下无意说出了大渊的军事机密,老臣事后得知,选择了替他隐瞒,此次他又受北戎人胁迫,做下错事,让岷州险些失守,老臣虽也是事后才得知,但仍有失察包庇之过,请陛下降罪。”
见他如此直言不讳,皇帝更是痛心:“枉费孤一直敬重与你,没想到你竟也这般是非不分,纵容他一次又一次犯下弥天大祸,你也清楚他这是通敌叛国,是要诛九族的重罪!”
傅梁才听了这话连着磕了几个头,苦苦哀求道:“微臣死不足惜,只求陛下能饶恕微臣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傅太师也终于缓缓地跪下来:“老臣有负于陛下的信任,愿意领罚。”
他这一跪,让皇帝生出了些许唏嘘。
这时,白珣出列:“微臣斗胆启奏,藏匿岷州急报一案尚未完全查清,其中疑点还需傅大人讲明。”
宋北逸接着说道:“陛下,末将在回京的途中遭到了刺杀,刺客已交由刑部审讯。”
皇帝眉头皱起:“竟有此事,可知是何人如此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