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后面他看到了一些他知道的事,她开了两家店,原来除了心意食斋,在同一时间声名鹊起的云霓阁也是她的。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她真是有天赋。
还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在他频频去心意食斋,想要再见她一面那段时日,她竟是去了岷州寻宋北逸,怪不得他怎么也遇不到她。
她在岷州那里的事是空白的,后来就是她跟着宋北逸回京都,两人伉俪情深的言论也随之传出来。后面便没什么了,最大的事就是今日她的心意酒楼开张。
江昱行将纸条紧紧地攥在手里,他肯定方姑娘是在岷州与宋北逸发生了什么,才让两人的关系有了变化。就他今日的观察,他们看彼此的眼神,两人之间是有情的。
江昱行的手微松,纸条化成无数碎片纷纷飘落。他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他嫉妒宋北逸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跟方姑娘定亲,甚至成亲;嫉妒他能得方姑娘不远千里的奔赴;更嫉妒方姑娘看着他时,眼中自然流露出的温柔。
为什么宋北逸就能拥有方姑娘,难道就是因为他投胎投的好,从一开始就占尽了先机?
想到这,江昱行突然又想到了那个他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如果那人肯认下他,他就可以有跟宋北逸不相上下的家世,那样方姑娘是不是也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妻?
可那个男人偏偏对母亲始乱终弃,对他们娘俩更是不闻不问。即便母亲去世后,他遵循母命带着信物找上门,那人也没有正眼看过他,还跟施舍一样,给了他一些银子,将他赶出门。
江昱行一直记得那时的屈辱,怒气无处可发,一掌拍在实木圆桌上,桌子禁不住地晃了晃,一道崭新的裂痕随即形成。
暗处的严风吓了一跳,立即闪身出来,以为他是因为纸条上的内容而动怒,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开口安慰道:“主子,造化弄人,您与方姑娘实是有缘无分,您就忘了她吧,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江昱行听后仰天大笑,明明是笑着,却让一旁的严风看得心惊不已。
正当他不知所措,搜刮着肚内的墨水,准备再次安慰之际。
却见江昱行的脸上的笑变成了无声的苦笑,嘴里说着:“好一个造化弄人,我从出生开始就是一个错误,因为我,让母亲受尽别人的冷眼,最后郁郁而终,我就不应该来到这世上!”
严风听后,立刻双膝跪地,悲痛道:“主子,您千万不能这样想,错不在您,是那个负心汉,是他害了夫人,您忘了您在夫人坟前立下的誓言了吗?大仇未报,您不能就此一蹶不振啊!”
他的这番话起了作用,江昱行冷静下来,他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誓言。被那人赶出来后,他就在母亲坟前立誓,要让那人跪到她面前给她赔罪,让他后悔对他们母子的所作所为!
江昱行的眼神冰冷,他知道自己之前的事被那人掩盖了起来,那人定是怕自己的身份暴露后,会影响到他维持了几十年道貌岸然的样子。
“你放心,我没忘,我不会让那个男人得意太久。”
严风闻言总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