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樱还无所觉,只是点点头。
“既然嫂嫂喜欢,为什么我从没见过她吃?”傅恣忽然开口。
阿樱下意识道:“因为府上的厨娘不会做。”
“核桃羹是云桃本地的菜色?”傅恣又问。
纵使阿樱再迟钝,她此刻也听懂了。
“因为大娘子的生母是云桃人。”阿樱飞快的说。
“这倒是从没听阿嫂提过。”
这倒是能说得通许多事,可总觉得太过凑巧了些。
傅恣还没想透,阿樱就赶紧福了福,她的背影总有点逃窜的意思。
偏阁里西窗敞着,凉风若有似无,也不闷热。
傅恣靠在门边,院里的朱蕉在烈阳下长势倒是愈发好了,红团团的像一把火,看得人心里莫名燥热。
“怎么还在这里?军中无事要忙吗?”
傅恣早觉察出傅忱的脚步,只等傅忱开口,他才收回虚落在院中的视线,看向傅忱,道:
“只是些文书杂事,柳先生应付的来。”
傅忱往院里扫视了一圈,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便道:“原以为你是个事必躬亲的性子呢。”
傅恣没什么心情与傅忱闲话,只道:“用人不疑,何苦累煞了自己。”
傅忱又要再说什么,傅恣皱眉道:“兄长,阿嫂怎么会忽然吐血?”
“唉。”傅忱未语先叹气,道:“她性子敏感多思,大夫说初孕妇人本就忌讳这个,也不知她心里堵了什么事情,今乔阿嬷言语失当,那几个小的又不知劝阻,这一激就……
傅恣的眉头越皱越紧,傅忱脸色也不好,道:“实际上倒没有看起来这样严重,这口瘀血吐出来,反倒疏散了郁气。”
“乔阿嬷自恃身份,倚老卖老。”傅恣口吻冷硬的说:“阿嫂既然对她有些不满,就将她撤出去吧。”
傅忱听得傅恣如此语气,心中有些不愉,面上却不曾显露半分,只是纠结的说:
“乔阿嬷关心太过,又言语啰嗦,的确有些行为失当,但也是出于一片好意,兼之你嫂嫂初初有孕,身边没个得当的老人,怎么叫我放心的下呢?”
傅恣却没让这番说辞堵上,想了想,很快就道:
“姚广之妻在闺中时师从其父,未出阁时已是看妇人病的一把好手,不若我将她请来,跟着照顾嫂嫂一些时日。”
这法子圆滑完美,叫人没法子一口推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