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不值?这是什么意思?”
众才子一脸不解,李忻念心中却已经忍不住期待起来,秦宁写的诗如何,她再清楚不过,不知道这一次又会写出怎样的旷世佳作?
想到这里,李忻念目光跟着秦宁手中的笔慢慢移动,将笔端流淌出来的文字轻轻诵读了出来:“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
“这特么什么意思啊?又是苍苔又是柴门的,这跟春天有什么关系?”
“亏我还对他抱有期待,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骗过的忻念姑娘。”
“可惜了冯才子研的墨了。”
……
诗还没写完,众人就开始唱衰秦宁,冯敏学更是露出一脸的得意,就凭这两句垃圾诗也配进怡然园,当赛诗会的评委?
“我呸。”
冯敏学在心里鄙夷的大骂一声,此诗一出,秦宁再也不会有和他争夺李忻念的资格,李忻念看着秦宁写出的那两句诗,眉头也忍不住紧皱起来,这不像是陛下的水准啊?
不过她并没有急着像冯敏学等人一样下结论,而是继续诵读秦宁接下来的诗句:“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
“妙啊,这首诗妙啊,尤其是一枝红杏出墙来那句,将人们对春天的喜爱和向往全都刻画了出来,此诗可与孟夫子的佳作相媲美。”
李忻念话声刚落,夏侯旬就被秦宁写出来的诗句震撼住,忍不住赞叹起来,听的冯敏学白了他一眼道:“夏侯旬,你到底是谁的兄弟?”
“我……”
夏侯旬语塞,刚才被冯敏学呛的说不出话来的欧阳敬突然笑道:“冯兄,你好霸道啊,别人写的诗好,你都不让夸的么,别在忻念姑娘面前丢了你大夏才子的风采。”
“你……”
冯敏学闻言一滞,欧阳敬继续笑道:“反正在我看来,就凭这一首诗,秦公子就当得起此次赛诗会的评委,不知你们意如何?”
“我也觉得秦公子当得起此次赛诗会的评委。”
“我也同意让秦公子当这次赛诗会的评委。”
……
跟欧阳敬交好的人纷纷出言支持秦宁,搞的冯敏学有些下不来台,见欧阳敬等人声音落下后又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冯敏学只能硬着头皮道:“秦公子确实有资格进入怡然园,请吧。”
“看来十大家族的人也不是铁板一块。”
秦宁看出来了,怡然园里的才子们大概分成两派,一派以冯敏学为首,一派以欧阳敬为首,欧阳敬鼓动手下的人支持自己,并不是因为自己诗写的好,而是纯粹为了恶心冯敏学。
“有意思,这次赛诗会肯定会很精彩。”
秦宁面带笑容,跟在李忻念走进怡然园,为了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从而获得李忻念的好感,冯敏学转移话题道:“忻念姑娘,你写的那篇杜十娘怒陈百宝箱实在是太好看了,为此,我还特地写了一篇批判李甲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