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沉默站在一边听候吩咐的素心，眼神暗了暗。
“素心，你是第一个接近顾培风的暗卫，也跟他时间最久，以你看，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素心低着头，那日顾培风让她回来给寿王报信后，寿王就没再让她去回复，素心以为寿王有别的安排，但在王府留了两日，寿王却迟迟没给她布置任务。
这不太像寿王的手段，素心隐约感觉好像要有什么事发生，但一时也无从知晓。
“回王爷，属下不敢随意揣测。”素心一板一眼地说。
寿王笑笑，“在本王面前你还谦虚什么？本王让你说，你直接说便是。”
他语气听起来还挺轻松，似乎真的只是普通谈话，但以素心对他的了解，知道寿王已经不耐了，这是非要她说的意思。
她垂眸思索片刻，“也许，顾公子还有别的什么安排。”
“我想也是。”寿王乐呵呵地收起扇子，看向素心，“不如就由你亲自去他身边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安排吧。”
素心以为又要跟之前那样暗中监视顾培风，应了声后就打算离开，但刚要动身就被寿王喊住。
“别急，换身衣服再去。”寿王笑呵呵地说。
“什么？”素心愣住。
寿王只是笑，没有多解释，他拍拍手，门外就走进来几个丫鬟，裹挟着素心离开了房间，又把素心带往另一个房间。
素心手足无措地看着这群人给自己梳洗打扮，干练方便的夜行衣换成了质地颜色鲜艳的纱裙，又将她简单束起来的头发散开弄了发髻，戴上珠钗，看起来和富家小姐似的。
“素心，你好歹是个姑娘家，整日穿一身黑乎乎的可不好看，还是得这样打扮才漂亮。”寿王在她梳洗完后进来，如此点评道。
素心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她不自觉地拽着裙角，冷声问：“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寿王‘唰’一下打开扇子，风流地扇着，嘴里吐出三个字：“美人计。”
顾培风成长起来的速度太快了，犹记得两个月前对方还要主动跟自己示好合作，而现在对方已经进入了皇帝的眼睛。
寿王感觉自己从前似乎看低了顾培风，这人的能力比自己想象得还要更强些。
按理这是一件好事，但前提是对方仍然要依附于他，为他驱使，再厉害也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但现在显然事情没有朝着他期望的方向发展，甚至有种对方越来越脱离他掌控的趋势。
寿王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还好他手上还有素心这颗棋子。
素心早在看到自己被换上裙子的那一刻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此刻亲耳听到脸色没忍住变了变。
身为暗卫，她本不该对主子的命令有任何的质疑和反抗，但顾培风不一样。
“王爷，属下在顾公子身边许久，从未见他沾染过女色，许是不喜欢这方面，属下担心此计是否能成。”素心低着头，希望寿王能放弃这个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