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兰娘围观了整场交锋,眸子里浮起星星点点的担忧,“韫真,他最是小性,又在衙门供职,等这次风波过去,只怕还要卷土重来,寻你麻烦。”
姚韫真睫羽微垂,掩去了眼中的沉思,“娘放心,女儿心里自有计较。”
姚士弘当初能进衙门,她功不可没,诚然,他本身对于数字有一定灵敏度,但也仅限于此。就才能而言,姚士弘并不如何出类拔萃。
范老夫子还没走,他就开始心思浮动,不肯老实做人做事,等范老夫子一辞馆,焉能保证他不会蠢蠢欲动?到时,岂不成了一个祸害?
既然如此,姚韫真作为一手推动他成为钱谷幕僚的人,于情于理都不能置身事外。
那么,就让她瞧瞧,姚士弘一直抱怨的幕僚工作,究竟难到了什么地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