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尘澜也愣住了,房梁不大,容纳他二人倒是绰绰有余,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且这名黑衣人还以为杜尘澜与他目的相同,本着先出手为墙,一掌朝着杜尘澜的面门袭来。
杜尘澜不禁心下暗恨,这人已经被人发现,竟然还想拖累他。
一腿扫过,杜尘澜不欲与其纠缠,转身向着原路返回。
谁想那黑衣人紧追不舍,杜尘澜还未翻身下梁,对方一脚又踹了过来。
杜尘澜顿时觉得无语,这时候不应该是想办法逃离吗?他也没怎么着对方,对方为何还对他纠缠不清?
妏宥待在屋顶上望着下方,杜尘澜去了好久了,还未归来。不是说抓两人问问吗?怎么就毫无动静?
就在妏宥等得不耐烦之际,突然府中火光大亮,妏宥大吃一惊。
这是被发现了吗?看着府内乱成一团的模样,妏宥心中顿时忐忑了起来。
杜尘澜此刻正火冒三丈,这人是有病?为何看不出他无心恋战,一直纠缠他是怎么回事?侍郎府上已经灯火通明,正有源源不断的护卫朝这边涌来。
杜尘澜抽出腰间的软剑,朝着对方袭去。原本他是吃赤手空拳,不想与此人交战,但此刻黑衣人的纠缠,已经让侍郎府中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银白的剑身柔韧灵活,柔绢似的的剑身如角度刁钻的灵蛇,银光似蛇信,正在向对面之人露出口中的毒牙。
“唔!”黑衣人脖子被划破了一道伤口,顿时疼得闷哼一声。
别看软剑细长柔韧,但只要被割伤,伤口就极深。
黑衣人吃了一个大亏,立时转身便要跑。杜尘澜见状打算乘胜追击,也立刻施展轻声功夫追了上去。
底下的护卫皆仰望着两人飞上屋顶的潇洒身姿而目瞪口呆,一名领头的护卫见二人武艺如此高强,立刻便调来了弓箭手。
二人旁若无人地争斗,让匆匆赶来的塞旱忍不住大为光火。
“还等什么?还不快射箭?”塞旱朝着弓箭手怒喝道。
软剑卷住了对面黑衣人的手腕,一个回弹,在他的手腕上割了一道极深的伤口。
黑衣人的气势顿时低了下来,右手的受伤,让他连刀都拿不稳。
杜尘澜还只能要欺身上前,谁想那黑衣人竟然将怀中的锦盒抛给了杜尘澜。杜尘澜无语地看着逃之夭夭的黑衣人,这是打算让他来背锅了?为了逃离此地,这般冒险得来的东西竟然给了他?
一道破空声传到了耳边,杜尘澜连忙挥剑抵挡。他看了一眼趴在另一边屋顶上的妏宥,这会儿他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此刻不宜暴露妏宥。
脚下一点,杜尘澜提气一纵,飘然落在了院外。摸了摸放在怀中的盒子,不知这是个什么宝贝。
“快追!”塞旱气急败坏地吼道。
杜尘澜绕过一圈,摆脱了追击之人,这才反悔,准备将妏宥给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