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啪”一声把盆子扔黄杨脸边儿,转身扬长而去。
饭吞完没多久,许是终于补充了点能量,黄杨就又开始发烧。烧得魂儿都冒烟儿,嘴里还叫嚷些“妈、妈”的字样,像是真要熬不过这一晚了。
再醒来,竟然躺在床上,还盖着个被子,头顶悬着瓶点滴。
像是在个诊所。
一扭头,那名牌大学生正坐旁边。就在那椅子上干立着,睁着眼,什么也没干。
黄杨刚想再续前“屁”,那人一见他醒了,站起来就出去了。
什么意思?
黄杨没摸明白。只想这有文化的人不应该都戴眼镜儿?就像邱爷一样。
想起邱爷,就想到那天他被抓,刚好就是交保护费的日子。平白无故少了份钱,怎么说也得有人去找吧?
找麻烦也是找。
找不到他人,邱爷肯定能知道。他跟邱无患都那种关系了,失踪前还才刚刚干过呢,而且人对他那么好,怎么说也会找找自己吧。
邱爷是多么神通广大的人物。只要自己往下熬,迟早能让人查到他在这。
正想着,门一开,一人走进来,黄杨一看,瞬间浑身都开始打摆子:
是那个杨总!
杨负几步走到病床前,只见那小偷儿紧张地瞪自己,就像耗子见了猫。那鼻梁骨上肿起来,又红又粮的,更像老鼠了。
他问:“你跟邱无患什么关系?”
黄杨心一拧。好家伙,想曹操曹操就到。不过这个杨总问这话什么意思?
既然人问了,说明人把他身边人儿都摸排过了;又这么问,难道是邱爷找上门来了?
黄杨心中大喜。又想到不能败了邱爷的威名,只好说:“回杨总,我、我在邱爷手底下做事。”
杨负眯眼:“你是他情人?”
黄杨一噎,赶紧否认:“怎、怎么可能?您也知道,我有同性恋的病。这病不正常。邱爷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跟这事儿有关系。”
没成想那杨总立刻目露凶光:“你把东西给邱无患了?”
黄杨没想到绕来绕去,还是绕到了内存卡这事儿上。
“什么东西?”他假装想了会儿,又赶紧真诚否认,“杨总,我真没见过那内存卡。我虽然是抢了那偷包贼的包,但是我是以为那是我包,我抢包也不为啥,就为了我自个儿的钱。那天天黑,灯又暗,我就捡错了。我回家翻了包,就一坏手机和一点钱。但他们有俩人,我也打不过,也就认命了。其余的我真是一点也不知道。”
黄杨边说边想:这也不能算他扯瞎话是吧。除了内存卡,其他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