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又一脸心疼地搂着陆北征哭起来,“皇帝昏庸,却害了我儿和永平侯府那个小姑娘,何其不公啊!”

    “母亲莫言难过,此事尚有转机,儿子已经和鬼先生商议好了,明日,您只需如此……”陆北征俯首在陆老夫人的耳旁,仔细把整个计划告诉了她。

    陆老夫人越听,眼睛越亮!

    “好主意!就这么办了,此事交给娘,征儿尽管放心!”陆老夫人一脸兴奋。

    “儿子无用,还要劳累母亲……”

    “什么话?为娘的,不管年纪多大,只要能为孩儿分忧解难,便是最幸福的!”陆老夫人拍拍他的手,笑着安慰,“我儿把心放在肚子里,娘知道该怎么做了!”

    “能成为娘的孩儿,也是儿子最大的幸福!”陆北征一脸认真。

    陆老夫人脸上还挂着泪花,扑哧一声笑了,“你呀你呀,从小就最会逗娘开心,呵呵……”

    “天马上要亮了,儿子扶着娘先去休息一会吧!”陆北征搀扶起来她。

    “也对!养足精神,明天才有精力演戏!”陆老夫人由他扶着,笑呵呵地去了内室。

    一路上,她抓着陆北征的手不放,生怕一个松开,她的儿就不见了,这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陆北征眼眶发酸,伸出另外一只手,将母亲布满皱纹的老手,紧紧握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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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一早。

    小到寻常百姓家、偏僻街巷内,大到酒楼茶馆内、达官贵人宴席上,乃至整个京城都流传着同样的一则流言。

    百姓甲:“听说了吗?皇上要给陆将军赐婚了,新娘子是永平侯府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就是整天被郭迎秀牵着链子当狗遛的傅瑶!”

    百姓乙:“听说啦!真惨啊,咱陆将军可是夏国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就因为一年前重伤昏迷,便被皇帝厌弃了,给他赐这么一个新娘子!”

    百姓丙:“是啊是啊,如果陆将军好好的,配永平侯府的嫡出小姐都绰绰有余!就因为人家昏了,便这么干!这就叫他们文化人说的什么来着?‘鸟儿都死光光了,猎人就把弓箭藏起来了;兔子死光光了,猎狗就被剥皮煮着吃了!’”

    某秀才插嘴:“这叫: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军中众人:“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陆将军为夏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却落得个娶个满身污名的庶女的下场,我等不服!”

    “不服!”

    “不服不服!”

    茶馆内,有好奇者问道,“咦?陛下给陆将军和傅瑶赐婚的圣旨还没影呢,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青山在人群中大喊,“我三舅姥爷家的四婶子的二大爷的六姑妈的七奶奶的五孙子的小姨子,是永平侯府的下人,她告诉我的!”

    “哦,永平侯府的人说的,那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