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霆琛将冯雅的每一个微表情和细微动作都看在眼里。
心里不禁觉得悲哀。
他很绅士很谦逊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冯雅叹了口气，“咱们，四年没见了。”
“是的阿姨，有四年了。”
“你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你……你妈妈和爸爸身体怎么样？”
蒋霆琛心里一咯噔。
冯雅明明是做了个最普通的开场白，可正好是这种在正常不过的开场白却狠狠捅进蒋霆琛的心窝。
因为四年时间，他们蒋家一如既往，风光无限。
而秦家，秦铮去世，冯雅……
他的父母身体怎么样？
蒋霆琛脑子一下陷入黑暗深渊。
冯雅揪着他的领子，撕心裂肺地怒吼：“你的父母健康尚在，而我的老公死了！秦家破产怪我们自己，可我们已经逃到夜城，你们家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我的老公死了！我也变成这样！秦柠和秦恒也被毁了！为什么你们蒋家却能安枕无忧！你们能风风光光吃香喝辣！”
“蒋霆琛？”冯雅看他发呆，又喊了一声。
蒋霆琛一口气提上来，对上冯雅镇定清冷的眼睛。
他赶紧回答：“我爸还是在国外，一年回不来几次，我妈……年纪大了，身体总有一些小毛病。”
“是啊，人年纪大了，身体机能老化。”
冯雅抬起手，看着微微发抖的手指。
“我都听秦恒说了你和柠柠的事，其实我们做父母的年过半百，最希望也最放不下的就是子女，只要他们开开心心那就比什么都好……”
外面金灿灿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进来。
房里的人一聊聊了很久。
他们聊了多久，秦柠就在门外站了多久。
秦恒给她拿了杯咖啡，“你要当猫头鹰啊？还是要当门神。猫头鹰的话，现在大白天的，你先休息休息。门神的话，别的门神都是守着门口的，你一直盯着门里面，是哪家的门神啊？”
秦柠目不转睛地喝了口咖啡，“我担心嘛。”
“你担心妈妈不满意蒋霆琛，还是担心蒋霆琛威胁妈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