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姜遇的身影彻底看不见,双喜才从背后拍了拍杜怀安的肩膀。“安儿,咱们进去吧。”

    杜怀安并没有动,仍旧看着前方。“双喜姐姐,娘一定可以把爹找回来,对不对?”

    声音严重底气不足,还充满惶恐和不安。

    双喜不懂杜怀安为何会这样害怕,就像断定了杜久山已经遭遇不测。虽然办个事是久了一点,难免会往坏处想,但这似乎把结果也想得太坏了。难道是因为他年纪太小,所以更容易胡思乱想?但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需要她给一颗定心丸。“嗯,一定可以。”

    双喜的肯定让杜怀安心里稍安,终于肯跟她进去等待。

    根本不知道杜久山去哪里办事,姜遇只能沿着芦洲街一路找过去。

    然后,不知不觉的,她就走到了城门口。

    守在那里的官兵似乎多了几个,而且竟然对每个进出的老百姓都仔细盘查,不时还有一队官差到这边来巡视。

    奇怪了,她记得以前好像没有这么严格,今天怎么突然就变了?而且,偏偏是在杜久山不见的时候。

    难道也跟杜久山有关?

    一想到这里,姜遇的心头仿佛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她要不要去探听一下情况,还是继续去找杜久山?

    就在姜遇纠结时,两个勾肩搭背的平头老百姓从她的身边路过,而且还在讨论着一件事情。“那边贴了告示,好像是朝廷要抓一个男人,听说有五百两银子,咱们去看看吧?”

    “好啊。”

    朝廷要抓的男人?那不极有可能就是他!

    姜遇大惊失色,抬头往贴着缉拿告示的那里看去。

    但那里早已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她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咬了咬牙,姜遇提着裙摆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往里面挤,一边跟被自己挤开的人说对不起。

    等到她终于挤到最前面,早已是发髻散乱,珠钗斜横,摇摇欲坠,耳上的玉兰环都少了一只,衣裙也非常的褶皱。

    但她根本顾不上整理,而是心急如焚的看那张告示。

    咦,这画像上的男人年纪似乎很大,而且跟杜久山一点也不像。

    将画像下的那几行字看完,姜遇悬着的心总算是可以落地了。

    太好了,真的不是他!

    姜遇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因为太过紧张而渗出来的冷汗,脑中绷紧的弦一放松,身后那些围观老百姓的议论之声也涌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