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建丽还小,不懂长辈间的弯弯绕绕,但萧建业却知道伯父伯母都是白眼狼。
爷爷曾经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猎户,爷爷在的时候家境殷实,
大伯萧平华跟萧建业死去的父亲并不是同一个妈生的,大伯是继母改嫁带来的孩子,
恋爱脑爷爷对不是自己亲生的血脉萧平华格外上心,
为此萧建业老父亲小学也没读,就跟着爷爷上山打猎,供大伯萧平华读书。
萧平华则是一路读完了小学,还凭着小学文凭在县里的制衣厂做起了工人。
大表哥萧建国也是小学文凭,本领不大,找不到工作,
萧平华只好退下来,让萧建国顶上自己原来的位置。
老的不退小的就没有位置,萧平华回到万门屯当起了村学的老师。
所以大伯一家收入在村里来说绝对算得上高收入群体,还很体面。
前面听着就是兄友弟恭的感人故事,可惜大伯一家没心没肺,
多年来不仅心安理得地拿着自家供给他读书的钱,却没有给予自家半分好处。
恋爱脑爷爷更是偏心到把那间泥瓦房留给了有钱的大伯家,自家则是分到了一间茅草房。
老父亲虽是猎户,但却多病,家底大多拿去填药费的窟窿了。
萧建业结合两人的话,心里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自己昏迷三天,娘跑去借粮食却不肯借,姐姐却直接给自家送来几条红薯干。
谁亲谁疏,一目了然。
这白眼狼一家的大伯,真是抠门过铁公鸡。
正在这时,大伯萧平华走了出来,他身材瘦小,全身穿着“的确良”,戴着一副圆框眼睛,和善地笑道,
“建业,建丽,怎么来了?”
萧建业说道,
“大伯,你怎么出来了?大伯母说你身子虚得很,要好好补充营养。”
萧平华听到“虚”这个字,似乎有些敏感,面色不忿地望向郝玉梅,似乎是指责她乱说话。
他尴尬地咳咳,
“你大伯我身子好着呢,别听你大伯母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