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岁杳脑袋嗑在男人肩头,一见对方有转头往餐桌上看的苗头,就赶紧吃痛哎呦一声,顺带“超不经意”一巴掌把对方的脑袋掰正。

    直到两人都进到卧室,谢岁杳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然而,事实证明,她这口气还是松早了。

    “家里是进贼了吗?”

    越淮把人放在床上,几秒钟后突然冷不丁地开口道。

    谢岁杳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顺着男人的视线在卧室里看了一圈后,才硬着头皮看向越淮,

    “我有一个朋友离家出走了,我怕她照顾不好自己,就给了她一点物质上的帮助。”

    只见几天前还到处是女性物品的卧室,此时俨然空荡了不少,衣橱里更是只剩下了单一的男款衣衫在里面孤零零挂在。

    “是吗?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大方。”

    谢岁杳一梗:她严重怀疑对方是在阴阳她抠门,但是她没有证据......

    “大方只是我众多美好品德中最不起眼的一点,有时候我也挺讨厌自己的,为人大方,太过善良,没什么心眼,还这么可爱。”

    “哎,这个时代像我这样美好的人已经不多了。”

    谢岁杳自顾自地自我欣赏道,完全没有注意到卧室里另一位男人稍显怪异的神色。

    见过蹬鼻子上脸的,但是没见过上的这么快的。

    “我去给你倒杯水。”

    喝点水冷静冷静。

    说罢,越淮迈步就要去卧室外倒水。

    “不要!我不渴!”

    谢岁杳猛地伸出爪子,拽着男人衣角不撒手。

    “松手,倒杯水就回来。”

    越淮这次倒不是想故意捉弄她,昨晚应酬的时候喝了不少酒,有点口干舌燥,他自己也想喝口水润润嗓子。

    然而某人一心拗着不让他出去,就怕被他看到餐桌上还没来得及销毁的纸条。

    “你上辈子是戒过毒吗?我这么一个大美人正水灵灵地躺在床上,而你却只想着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