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乐并未理会几人的争执,她一门心思的救治床上的人。

    待郑大夫喂完了一碗水,宋喜乐这才将大穴上的银针给收了。

    然后又行了一套温阳补气、温通经络的阵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宋之的脸色不复一开始那般苍白,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待两套银针扎完,她有些疲惫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随后探了探他的脉搏,见其脉搏也有力起来,她这才长舒一口气。

    她起身将位置让出来,对着郑大夫道:“当下算是稳住了,先将熬好药拿过来与他喝吧!”

    郑大夫因着就在其身旁,当即凑到床边号脉。

    感受到比方才强健了不少的脉搏,郑大夫眸光晶亮,大赞道:“娘子好医术,老夫自愧不如!”

    另外两名大夫见状,也上前号了号脉。

    待把脉结束后两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震惊。

    这人方才有多凶险,他们都是知道的,没想到眼前年纪不大的妇人,竟是能将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一直在门前观望的老宋头,见女儿终于得了空闲,提着一颗心走上前问道:“宋之如何了?”

    这孩子是宋家村的希望,老宋头见他遭了这么大的罪,心中十分担心。

    要知道一个村子能考出一个秀才出来,村中一些贫苦的人家便可将田地记在他的名下,如此田赋也就不用交了。

    更何况宋之这般聪明,将来的成就肯定必定不止于此,老宋头作为村中长辈,见到村中子侄便成这一副情形,心中说不出的焦虑。

    宋喜乐安慰道:“爹,您别担心,现在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情况,待在熬过这一夜,养上个三四日人也就没事了。”

    老宋头听闺女如此说,心下稍安,只是他到底还是不放心,这孩子孤身一人来此,现在又躺在床上人事不知,身边肯定离不得人。

    他想了想道:“这样,爹留下来照顾他几日,将他一个人放到客栈,我还是不放心。”

    不待宋喜乐回答,陈云右便道:“何必这般麻烦,宋兄如今情况还未稳定,不如就将他带回去照料,若是遇到什么状况,喜乐也能及时看顾。”

    老宋头一听,便有些心动,只是他仍有些顾虑,据他了解他们现在所租住的院子,是钱公子所赁。

    他带着儿子住在那里,已经很是叨扰。

    这会子还要在带一个病人住在那里,会不会不好?

    老宋头正斟酌着到底是要接受好,还是委婉的拒绝好时,一旁的钱风见老宋头一脸犹豫的样子。

    于是开口道:“宋叔,我与云右亦是同样的想法。”

    “宋之本就是我等同窗,今日他遭遇祸事,我等既有同窗之谊,便不可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