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讨好的笑道：“杨兄莫怪，瞧我这张嘴，说话都说不明白。”
“在我心里杨兄的才学肯定是毋庸置疑的，要我说杨兄之所以没有发挥出水平，最主要还是受了无妄之灾。”
“我听说杨兄第一场无故腹泻？”
眼见对方脸色黑了，蒋南不等对方回答，立刻找补道：“我看就是因此，才影响了杨兄的发挥。”
“若非因此意外，我看杨兄这府案首也可一争的。”
蒋南的话，瞬间给了他台阶，也给他此次没考好找了个很是合理的理由。
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悠悠的叹道：“也是我时运不济，遇上了这般倒霉的事情。”
蒋南看了看他的脸色，意有所指的道：“我倒是觉得这是蹊跷，田地下哪里有这般巧合的事情，偏在这关键的时候出现纰漏。”
蒋南见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继续道：“我听说历代科举之中便有人通过各种意外方式，提前把有能力的考生刷下来，会不会杨兄也是受到了迫害？”
“如若不然，以杨兄得了县案首，说不得还能得到个府案首呢！”
说罢，他还长叹了一声，一副十分惋惜的模样。
杨吉在听了蒋南的话后，脸色一阵晦暗不明。
他瞥了一眼低眉垂眼继续喝茶的蒋南，面上不显，心中却是冷哼一声。
他好歹也读了十多年的圣贤书，因着他爹的缘故，明日虽嚣张跋扈了些，却也不是听不出其中的隐喻。
先前的事情暂且不提，眼下就以他现在的名次，要想顺利通过院试却是不容易的。
除非让排在他前头，有潜力的学子因为意外考不成？
意外嘛，那可就多了、摔断了腿脚、吃坏了肚子、耽误了进场时辰.....
杨吉越想，眸光越亮，越觉得此事可行。
他强压下当即命人去办此事的冲动，继续与蒋南寒暄。
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又闲聊了会，蒋南见自己该说的也都说了，便起身辞别道：“杨兄昨日方至，不便久扰，改日再来拜访。”
杨吉放下茶盏，并未起身相送，只简单颔首，吩咐仆从将人送出去。
蒋南满脸笑意的道别后，垂在身侧的手不由握紧，脸色也是十分的阴沉。
随即想到什么，他脸色又和缓下来。
就他对杨吉的了解，在听了他方才的话这人定然会坐不住。
他府试的成绩还比杨吉好呢，若是杨吉真的动手了，那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