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看着像一摊烂泥一样,跪在地上的一家子,也是异常恼火。

    她愤怒的走上前,对着不住讨饶的马婆子就是一脚。

    这一脚可不轻,直接将马婆子踹了个倒仰。

    “该死的东西,你们就是这般当差的?今日若是不将这些牲畜找回来,看我不皆了你们的皮!”

    刚从床上被提溜过来的马婆子并不清楚自己这是犯了何事,直到此时她才明白过来这是牲畜丢了!

    她吓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以头抢地,磕的砰砰作响,嘴上哭嚷着讨饶道:“老夫人冤枉啊,我们昨夜将门户都守的好好的,这些牲畜如何能不见了呢?”

    她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几圈,指着人群之中的宋喜乐道:“老夫人定然是她,是她搞的鬼。”

    陈云右听了马婆子的指摘,当即站到了妻子的面前维护道:“昨夜我同喜乐一同回去,今日我又同她一起来,她要如何搞鬼?”

    "这么多牲畜,岂是说丢就丢的?”

    “身为此处值守的婆子,不思已过,想法子寻回遗失的牲畜,就想着胡乱攀咬旁人推卸责任,我看你才是心中有鬼!”

    “人陈英在这里值守了这么久,何曾丢失过一只牲畜?怎么你们才来一日,竟出现这般大的纰漏?焉知不是你们偷的?”

    马婆子被陈云右的话堵的无法辩驳,见无法攀扯宋喜乐,她又将矛头指向了陈英。

    她继续推脱道:“老爷明见,我们一家子可是与家中签了契的长工,如何能做那背主的事情,我看就是那陈英怀恨在心,气不过主家将他赶走,昨夜偷潜入这里干的!”

    此时家中的长工、佃户都被喊了过来,陈英作为家中的佃户亦被唤了过来。

    陈英刚站定,便被泼了一盆污水,他如何能忍的,当即便与马婆子理论了起来!

    “马婆子你莫要平白污蔑人!”

    “我如何污蔑你了?这山头谁人能有你熟悉?你就是借机报复!”

    “你自己夜里不警醒这才出了岔子,与我何干?”

    “......”

    陈老爷子本就心中烦躁,忧心着牲畜的去向。

    这会子见这马婆子不想着将功补过,反而在这里与人争执,他气的额头的青筋直挑。

    “来人,将这聒噪的婆子嘴给堵上!给我掌嘴!”

    不给马婆子求饶的时机,当下便有一名机灵的仆从脱下自己的鞋子,准确无误的塞到了马婆子的嘴中!

    空旷的山下顿时响起了啪啪作响的巴掌声。

    陈栓子及其媳妇早已经吓的面无人色、瑟瑟发抖,哪里还敢开口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