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法方一运转,姜河身后仿佛有泰山压顶,一身玉骨嘎吱作响,当即半膝跪地。
若不是姜河早有提防,不然,他此刻已经对滕真意五体伏地。
这大粉蛇,竟然欺他至此!
姜河咬了咬牙,终究是没动用玄黄珠的精血,仰头嘲讽地望向青衣女子冰冷华贵的娇容:
“原来,所谓的图腾,竟小肚鸡肠至此,分明是你蛇吞我,竟还要向我问责?”
听到下方男人的嘲笑,滕真意的高耸不断起伏。
别看她一副对万物都不在乎的样子,那是因为她昔年就一直高高在上,从未有过不长眼来激怒她亦或者打扰她,因此不需要对外界关心。
可也正是如此,她此刻的怒火,更是前所未有的旺盛。
青衣女子扬起下巴,用厌恶的眸光睥向姜河:
“呵,世间竟有人厚颜无耻至此,你已至人族的不惑的之年,而我的转世之身尚且稚子之心,你无耻诱骗于她,行那龌龊之事!如今,更是强词夺理!这等行径,和诱拐小女孩又有何不同。”
“好,你说的对。”姜河笑吟吟地道。
“……唔?勉强有几分自知之明。”
滕真意话语一滞,美眸带着些许困惑。
事情的发展和她想的不一样,这姜河,怎么会突然就承认自己的错误了?
大粉蛇抿了抿唇,语气僵硬:
“你……你知错那就好,毕竟你既是本座的奴仆,些许不敬,本座勉强能大发慈悲……”
姜河嘴角抽搐了一下。
大粉蛇不愧是大粉蛇,看上去和小粉蛇气质南辕北辙,可这性格脑子么……好像也差不到哪里去?
她没听出来自己是在阴阳怪气她吗?
姜河又道:“既然如此,为何不以牙还牙?”
滕真意的话被姜河打断,她不悦地皱了皱眉,但还是耐着性子问:
“何谓以牙还牙?”
“诺,你看,你活了上万年,而我才四十多岁对吧?你与我之间的差距,岂不是远比我和小粉蛇之间的差距要大?小粉蛇只是心理年龄比较低罢了。”
姜河娓娓道来,鬓发间冷汗直流,背后的压力,似乎随时都能将他压垮在地。
而这个大粉蛇,还在期待着等他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