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小黑的首饰,给它戴上。”

    程大山正反看了看漆黑的圆环,脸色逐渐变得怪异。

    “怎么了?”

    “二姑娘,这好像…是金的…”“什么?”文澜走过去看,什么都没看出来。

    程大山咔嚓咬了一半黄瓜,把另一半别在裤腰里,又找出个东西磨了磨。

    表面的黑色磨掉,露出里边一点纯正的金色。

    他稀罕的摸了摸,口中感慨道:“那势利眼老板知道了不得哭死啊。”

    这倒确实,不过文澜更奇怪的是:

    “你怎么知道这是金的?”

    圆环在马棚里不知道搁了多久,老板和伙计都没发现,她也过了手,一样没察觉。

    就只落他手里一下……

    “嘿嘿,别的不敢说,只要是钱,无论变成什么样儿我都认得出。”程大山拍了拍胸脯。

    圆环在他手中,随着他的动作,就要钻进胸口的衣服里。

    文澜眼疾手快的一抄。

    “马的东西你也抢?”

    她调整了一下布条的位置,将那点金色遮住,重新戴回黑马头上,只是这回系的更结实了些。

    “嗐,一时顺手了。”程大山不好意思的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文澜拦住使劲往程大山腰间凑的马头,有些疑惑道:“吃喝嫖赌,你好哪样?”

    “都不啊。”程大山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

    “那你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按照大虞的物价,不沾这些一年有个十几两银子足够花销了。

    程大山道:“我还有个婆娘在虞都,她想在内城买个大点的院子,以后有了娃也好生活。”

    他说起这些时全完没了平时的盘算,有些遗憾的笑了笑,“不过我得罪了孙成,内城是不能住了,换个地方买也一样。”

    文澜缓缓地点了点头,随后用下巴示意了下他腰间的黄瓜。

    “你吃吧,我领它出去走走,帮我照看下家人,”说着牵起黑马往远走去,路过自家板车时,顺手从包袱里抓了一把草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