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盛的乌禾一路枯萎,她见到那人时,染血的刀被扔在一边,对方肩膀上洇湿大片血迹。

    “你果然是花神。”黄铜冠盯着她。

    文澜手指一动。

    乌禾再次抽长,锋利的叶子毫不留情地切进人的颈项。

    做完这一切,她皱眉将人拎出田地,扔在道边。

    取下一把已经枯萎的乌禾的种子,将乌禾秆摧毁后重新播种。慕容晏找到她时,她刚把两垄地的种子扔完。

    “都解决了?”

    “嗯。”

    “一会去我家拿点药膏,不然沾了水又痒又疼。”

    “嗯?”

    慕容晏指了指自己颈侧的一个位置。

    文澜伸出指尖碰了碰,没什么感觉。

    “乌禾叶子划伤的,别乱摸。”

    “哦。”文澜点点头,看着他,“好,一会去你家。”

    “你先忙,我把人处理了。”

    “好。”

    慕容晏拖着尸体走了。文澜将乌禾地恢复原样,牵着小黑慢悠悠地往回溜达。

    东方的第一缕日光探出天际。

    淡青色的天染上醉人的浅淡的紫红。

    她走出田埂。

    黎山青灰色的城墙在朝霞之下也染上艳色。

    而慕容晏一身黑衣,身姿峭拔,正在地头等她。

    文澜走到他跟前,诚恳地问:“我想抱抱你,行吗?”

    “我刚抓完尸体,身上有味道。”慕容晏精致的小脸全是局促,说话扭扭捏捏,内心:不是吧?怎么是这个时候?文澜以前不是就看看他摸摸他吗?这可是一次抱抱,结果他身上一股黄铜冠的臭味?上辈子他是伤天害理了吗贼老天要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