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厚沉吟了一会儿,“大概是七八年前,皇上刚登位不久,他获罪被贬了。”

    “获罪被贬?怕不是兔死狗烹吧?”文澜嘴一撇。

    “胡言乱语什么?”文德厚不悦的斥了一句,顿了顿,蹙眉道:“…皇上如此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文澜不客气的笑了声。

    对她爹而言,皇上有问题就跟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离谱。

    不过今日之后,她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大虞皇帝,印象真的差到了极点。

    多疑猜忌、刻薄寡恩、心胸狭隘…

    用这些词来形容他一点也不过分。

    “爹方才说,敬重师父,是因为他手握重兵却仁爱百姓。”

    “不错。”

    “那如果皇帝害了百姓呢?你站在皇帝那边,还是站在百姓那边?”

    文德厚一时哑口。

    皇帝还是百姓?

    如果是皇帝,那骆将军、姚令君他们追随先帝建立大虞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