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怀仁无奈的吐了口浊气,罢手,示意她走在前头带路。
孙大娘家大棚盖得挺好,不过庄怀仁刚走进去就发现问题所在。
他拿起烟斗头指了指上面,“这不行,太疏了。”
韭黄韭黄,顾名思义,见不得半点光线的,要是整这么疏的茅草,到时候漏光进来,那就是蒜苗了。
那能卖韭黄一个价钱?不能的。
到时候别哭着说为啥你家不能种出来,为什么才卖那个价钱,不是韭黄价。
能一样吗?
他看了一眼抬头望大棚板的孙大娘,道:“一分钱一分货,不要为了一时轻松,到最后没挣到几分钱。”
说到孙大娘心坎里去了。
她当初弄的时候就想着快些,早点种上,早点收第一茬,早点赚钱。
但眼下听来是不可取的,不能为了一点看不见的小利益,丢掉了更大的盈利。
“是,是,你说得对,我这就让我家里面的几个儿子重新整,一定要一点光线都看不见咯!”
这是孙大娘家的问题。
接下来还有焉巴家的,大铁家的……
总而言之,一天下来庄怀仁几人就没闲下来,他放在烟斗的烟,一整天下来没吸几口,那烟还在里头,没烧掉。
换做平日,早就换两次了。
家里,庄静初没闲着,她教完两人后,留李语琴在那里监督。
她马不停蹄的来到房间,可看到房间里面早就消失不见的芦荟,跟摆放整齐的瓶瓶罐罐,她傻眼了,心咯噔漏了半拍子。
怎么回事?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难怪那天晚上,褚南玹拿给她擦的芦荟霜会满满当当的,一点都不像用过的。
只不过他是什么时候做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