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把自己的阳气度给了你,但是人的阳气是有限的,你如果继续插手他人的因果,他绝无好下场。”
后面老者还说了很多,江知夏一个字都没有听清,浑浑噩噩的告别对方,她飘到医生办公室外,隔着窗户望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司夜尘,眼眶有些发热。
她口口声声说要保护他,可她真正带给他的只有痛苦和伤害,越想越难过,眼泪汹。涌的喷出,泪条掉了大半。
听到压抑的呜咽声,男人循声看过来,瞧见她的瞬间,诸多情绪在胸中翻涌。
略微垂下眼睑,遮掩掉眼底的神色,他走过去,推开窗,注视着她。
“你哭什么?”
“没事。”
愧于面对他,江知夏避开他的目光,胡乱的擦掉眼泪,挤出个僵硬的笑容,“就是找到你了,有些激动。”
害怕他会继续追问,说完的刹那,她从飘了进去,站在离男人一米远的位置,摊开了手掌,“这是之前那位老爷子让我转交给你的,另外这次的事情结束后,我想离开一段时间。”
她已经生出了不该有的念头,哪怕有极大一部分原因是恙的影响,亦无法改变那是她心中所想的事实。
假如不解决,谁都无法保证,下一次她是否还能如此幸运。
况且,经过这段时间,她也发现了,自己与司夜尘相处得越久,他们之间的尘缘线反而越发的粗壮了。
男人低着眉眼瞧了她会儿,看出她的心中所想,神情烦躁。
“我不同意。”
意料之中的回答,江知夏并不意外,心底反而有种不可名状的窃喜感。
视线一动,目光从窗户上掠过,看着自己无意识上扬的嘴角,她心中大骇,煞白着脸急退了几步,说不出是何种心情。
堪堪站稳,她深呼吸了数次,态度坚决,“我已经决定好了,就算你反对我也不会改变。”
司夜尘没有言语,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周身散发着浓重的郁气。
沉重感在两人之间滋生,危险的气息缠绕在空气里,顺着呼吸进入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让江知夏重重的打了个寒战,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为什么?”
不知过去了多久,司夜尘疲惫的用手按揉了几下太阳穴,打破了死寂。
她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想好的说辞脱口而出,“我太喜欢多管闲事了,每次都害你身陷危险之中,所以我想跟晶晶修炼一段时间,多少能学点东西,以免遇见什么事就像苍蝇似的乱转,你就答应我吧!”
一番话说服力极强,男人依旧不为所动,“我不在乎会遭遇什么危险,我只希望你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