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名心理医生拿着针管靠近靳烈风的时候,阮小沫能明显感觉到男人的身子变得僵硬了。
她担忧地看过去,发现他紧盯着那只针管,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似的,额头上慢慢有青筋浮现,后牙槽咬得紧紧的,浑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
那名心理医生走近了些,一抬头看到他的神情时,恐惧地畏缩了一下,不敢继续上前了。
不是他胆小,是少爷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像头下一秒就要暴走的野兽了。
察觉到医生站在原地不敢过来,靳烈风不耐烦地吼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过来!”
他不吼还好,一吼,医生已经很不安的情绪,顿时更加惶恐,差点没被吓得表演一个平地摔。
“是……是、是!少爷!”医生一边结结巴巴地回答着,一边抖抖索索地往这边移动过来。
阮小沫看得都有些同情这名心理医生了。
明明是这些医生给靳烈风治疗,怎么现在好像是他们自己陷入什么危险中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是靳烈风主动要求进行心理治疗,他们应该不必这么害怕的。
阮小沫这么想着,可没多久,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完、全、错、了!
一屋子被踩碎的针管、一屋子惨叫的……心理医生,还有一个漏网之鱼瑟瑟发抖地躲在桌子下,一脸留下心理阴影般惊恐地抱着脑袋。
阮小沫只想叹气。
是她太天真了。
就算靳烈风再压抑自己、控制自己,可在针管接触到他的一瞬间,理智还是瞬间崩塌。
游乐场鬼屋那一幕,又再度上演。
这次的治疗,显然是失败的。
几名心理医生撑不住,被送去医院了。
第一波医生倒下,很快第二波就赶到了。
由于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只能争分夺秒。
第二波心理医生在得知了第一波同事的惨状之后,决定再减轻一些压力条件。
阮小沫拿着眼罩,看了靳烈风一眼,不确定地问:“给他戴上就可以了吗?”
心理医生从写着什么东西的小册子里抬起眼,点点头:“对,麻烦阮小姐给少爷把眼罩戴上,这东西隔离掉视觉上的感受,起码可以不让我们在靠近少爷时,就加大少爷的心理压力。”
少爷心理压力一大,他们可就危险了……
阮小沫应了一声,依言给靳烈风把眼罩稳稳地套上,但心里却还是隐隐觉得,这个方法……大概也起不了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