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关心的话语让我怔了一下,随即才摇了摇头,“真的没有,我很好,我能遇到什么事情?不要觉得我现在的生活平淡了,就是遇到事情了好不好?”
我调侃的语气好像是让齐白松了一口气,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齐白的眉头反倒是越拧越紧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喝了一口咖啡,轻声提醒了一下齐白。
齐白愣了愣,才边摇头边将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欢欢,你现在的样子,真的让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我本来想说,‘不知道该不该说就不要说了’。可话到嘴边还是停了停,毕竟在我对面的齐白算是一直都对我不错的人了。就算他跟那个男人是一个姓氏,有些东西还是要就事论事才行。
所以,我的话变成了,“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该不该说的。”
“那如果……”齐白有那么一瞬的迟疑,可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说了出来,“那如果我来找你要说的事情,和齐晏有关呢?”
我的心,立刻就被揪了起来。就连心跳,也漏了一拍。
在那一刻,我几乎控制不了我自己,也控制不了我的言语。
“他怎么了?”
当问出口的时候,我又暗自悔恨。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事情上,我永远都做不到想象之中的云淡风轻?明明,明明这些天我已经很好了。
我以为,我已经好了。
可时到今日才发现,那些自以为好起来了的伤疤,只是因为我看到了它结痂的表面。实际上,那个伤口一直在那里,不能去碰,也不敢去碰。现在单单只是听到一个名字,听到齐白用如此凝重的口气说出那个名字,我就丢盔弃甲,伤口也立刻撕裂开来。
疼……
“齐晏……他怎么了?”
见齐白迟迟没有回答,我握紧了双拳,压抑着自己随时崩溃而出的情绪。“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
“你确定你要知道?”
“当然!”看着齐白真的犹豫了起来,我的语气染上了一丝着急,“你快说。”
“他……可能真的快死了。”
“在这一整个星期里面,每天都是工作二十个小时往上。一日三餐不吃正餐,只是一杯黑咖啡。他之前工作就疯狂,胃什么都不是很好。能够撑到现在才倒下,也算是很不容易了。他没有让说,你,你也可以当不知道。”
这些话,齐白一边说着,一边偶尔不经意的观察下我脸上的表情,说出来的话语更是斟字酌句,“不过,这一个星期内齐氏的业绩直线上升,猛然之间朝着好多领域扩展了。齐晏一直都有事业心,这样疯狂工作原来也有。但是这一次,他本来就劳神伤力的处理过一桩麻烦事。所以现在才……欢欢,你也别太担心,齐晏现在已经在医院了,每天都输着营养液。”
每天都输着营养液?这怎么可以!
我的脸色开始变得有点白,齐晏他这算什么?是自虐吗?
可是,他的事情,她早就已经决定不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