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程晏犹豫不决的时候，庄老爷子打来了电话。
“阿晏，结果出来了吗？快送过来，给我看看。”
程晏听着老爷子有几分焦急的声音，突然就下定了决心。
看老爷子那态度，如果真的确定薄颜就是他的亲孙女，只怕以后庄氏真的会尽数落到薄颜手上。
落在薄颜手上，就跟落在司靳夜手上，没什么区别。
他慢慢地把显示结果那一行字盖上，声音很轻，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老爷子，这件事毕竟是庄家的家事，我不好打开来看。”
对于程晏这么避嫌，庄老爷子对他又多了几分满意，笑得很慈详：“没关系，你想看就看。要是实在不想看，那就直接送过来给我看吧。”
“是。”
程晏走到空无一人的天台，左右看看，四周无人。
他很快就把鉴定结果烧了，又转身走回鉴定中心，找到了那个做鉴定的负责人李主任。
对方听了他的要求，并没有太意外。
李主任在这里做了十几年，见识过各种奇葩的事情，在鉴定结果上做手脚这种事，已经算是比较小的事情了。
他先是打量程晏几眼：“程先生是从哪里来的？”
程晏看起来温和，但也只是相对于，他想要展现温和的对象而已。
像鉴定师这样的陌生人，没有资格过问他的个人信息。
“一百万。”他微微沉着脸，“你不用管太多，直接把结果改给我就行。”
李主任见程晏通身贵气，说话这调调也有几分盛气凌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根本不是自己能开罪的人。
他连忙笑道：“成，我马上就去改。”
没多久，鉴定书就改成了程晏想要的结果，递了出来。
程晏写了个地址给他，让他到指定的地点去拿钱。
“我会让助理把现金准备好，你直接过去拿钱就行。”
开支票这种留下把柄的事情，他不会做的。
李主任有些不放心：“可是……”
“放心，这点钱我还不至于少了你的。”
程晏从鉴定中心出来，冬天的阳光立即照在身上，却暖不进心里最阴凉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