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一旁等了好几分钟,才看到老太太慢慢起身。
她出来后没有马上去见客人,而让管家去通传,让客人先等着。
老太太故意晾了宋少哲一个多小时,才走出客厅。
宋少哲正坐在藤椅上喝茶,拿着杯盖的手一下一下拂过飘在茶面上的叶子,看起来从容又优闲,完全看不出半分浮躁。
老太太静静地看了几秒钟,又有些牙酸。
就连宋家的血脉都能有这个气度,为什么她自己生出来的,亲自教养大的,却是个怎么都扶不起的蠢货。
好一会,宋少哲才慢慢转过头,向老太太打了声招呼。
“这么晚过来打扰老太太,真是不好意思。”
“知道不好意思,就开门见山有话直说吧。”司老太太冷声道:“找我有什么事?”
对于老太太恶劣的态度,宋少哲也不恼,淡笑道:“我听说,老太太刚从司宅回来?”
宋少哲的话,让老太太眼神都冷了:“你敢跟踪我?”
“跟踪倒是不敢。”宋少哲表现得恭逊有礼:“只是最近正好在关注靳爷,正好看到老太太。”
宋少哲最近一直在暗中盯着司靳夜,伺机而动。
司老太太的脸色瞬间变了,“你好大的胆子,连我司家的孙儿都敢盯梢?”
她可以和司靳夜斗个你死我活,但是绝不允许外人来窥视司家。
宋少哲不慌不忙地解释:“老太太先不要生气。据我所知,司行风其实是司老爷子在外面养的女人所生。而靳三爷……要真的论起来,他也只是野种的后代,根本没资格继承整个司家。”
“老太太,难道你不想把他拉下来,取而代之吗?”
宋少哲这话,简直是说进了司老太太的心坎里,她强硬的态度突然就软和了。
确实……从司行风降生那一天开始,继承权的事就成为了老太太的心结。
可是,早在两三年前,司靳夜出车祸成为植物人时,她有过机会夺权的。当时对司靳夜忠心耿耿的,只是一个明越而已,她想收拾他太容易。
只是,董事会其他股东各怀鬼胎。她如果敢在这时把明越推下去,只怕再没有精力对付其余那些野心勃勃的股东。
这才硬着头皮帮助明越,让明越勉强能稳住局面。这也给外人造成一种,她对司靳夜非常爱重的错觉。
如果宋少哲不是查到司家当年的秘密,再联想到元净语和老太太联手的事,他也永远不会知道司家的内部斗争。
司老太太久久没有应答,宋少哲轻轻地抚了一下衣袖,笑道:“老太太,只要你点个头,我就可以帮你。你不必担心司靳夜倒台后,你压不住其余股东。”
只要司靳夜倒了,整个京城就宋家最大,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帮司老太太压制其余的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