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见到薄颜,在她冷漠的眼神里,所有的不安都放大到了极点。
得不到她肯定的答复,他说什么都不肯回屋去。
薄颜简直要被他气死,“司靳夜,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我凭什么要被你威胁?”
“不是威胁。”司靳夜定定地看着她,沙哑的嗓音温柔得不像话,“我只是怕……”
今天突然记起所有事情,才明白自己错得离谱。大雨突至,仿佛老天都在眷顾他,给他机会忏悔。如果他不抓住这仅有的一次机会,一旦错过,怕以后再也没有资本让薄颜心软。
薄颜深吸一口气,“不管你怕什么,先跟我回屋吧。”
她的语气很淡,没什么起伏,但她伸手拉住司靳夜的手,从掌心里传递过来的温度,让他整颗心瞬间回暖。
他确实病了,早就筋疲力尽,不过撑着一口气不肯倒下。
这时被薄颜的手握住,他心里的防线顷刻间尽数崩塌,任由她牵引着往前走。
只要她还关心他,还愿意和他说话,那他就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见司靳夜终于肯跟着薄颜进屋,明特助大喜过望,暗暗幸运薄颜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
他也跟着大步走进客厅。
今天周怀采不在家里,只有温伯和陆云川。
陆云川立在大门处,看着薄颜牵住司靳夜的手,身侧的手指紧紧握住,用力到骨节泛白。
温伯倒是没有留意到年轻人之间暗暗的较量,他很快找来了干净的毛巾过来,让明特助赶紧替司靳夜擦干身上的雨水。
司靳夜眼睛定定地看着薄颜,挥开明特助的手,不准他靠近一步。
明特助心里隐约明白司靳夜的意思,无奈地对薄颜说:“靳爷不喜欢别人靠近他。”
薄颜:……
关她什么事?
她狠着心要上楼,“太晚了,我要回房休息了。”
司靳夜仍然看着她,没有说话。
明特助焦急地说:“颜小姐,靳爷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今天坐飞机在京城和四方城往返了两次,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身体早就熬不住。他现在可能不够理智,拜托你可不可以……”
管管他。
陆云川早就忍无可忍,正要开口嘲讽几句。
却听到薄颜对司靳夜说:“你先去洗个热水澡,今天晚上雨太大了最好不要走山路。如果你愿意,先在这里住一晚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