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着他问:“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他故作神秘地点点头。
“那我不进去了,你告诉我得了。”
他翘着腿往沙发上一坐,慢吞吞地说:“你拜我为师了,连一盏茶都没奉过,也不问师父的尊号,就想从我这里套情报?”
我心里不屑,嘴上却说:“这不是水还没烧好吗?等会一定给你沏一杯,至于您的尊号,我当然是想知道,但是像师父这样的高人,通常不都不告诉别人自个儿名字吗?”
“不告诉别人,自己的徒弟总得知道,我叫周游,圆周的,游行的游。”
包括石展在内,他家里所有的人,现在还包括认识他家的人,名字全部有毒,真的敷衍到怀疑他们是不是亲爹亲妈生的。
周游大概是看我眼光古怪,开口问道:“怎么,是不是被这名字震到了?”
“对,完全惊呆了,如遭雷劈的那种。”
他瞪了我一下眼,正要开口再说什么,却看到春花秋月出来,手里拿着水壶。
想来是开水烧好了,我也懒得再跟他扯下去,忙着按他的吩咐,把手里的纸包打开,里面是一截截干了的,叫不上名字的植物,每株上面有两三片叶子,但顶头处却有一朵小小的花,一共就十根,花的颜色深浅各异也有十色。
水泡好以后,我本来想自己去擦的,但四季根本没让我近石展的身,她们从我手里把杯子接过去,反身还把门给关了。
我一肚子火,抬了几次脚想踹门,最后都用力忍住了。
几分钟过后,里面的人终于说话,声音里透着惊喜。
我再也顾不得了,推门进去,看到石展的脸色已经跟我之前见过的一样,伤口虽然还都开着,但颜色好像也浅了许多,没有最开始可怕。
看来,周游的药是真的管用,只是两个去买五谷的人到天黑都没回来,等的人着急。
冬雪看了看外面说:“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秋月点头说:“有可能,现在无极宗的人满城的在找我们,他们两个又都是跟对方交过手的,可能一进城就被发现了。”
“那现在怎么办?”冬雪问。
秋月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石展,起身说:“我跟春花出去接应一下,子时如果不回,你们赶快想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