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展说:“这里已经没事了,他们既然有求于我们,也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别说是大白天的鬼不会出来,就是会,昨晚那些也不会让他们得呈的,你放心好了,我很快回来。”
“那为什么不是你守在这里,我走啊?”
石展看着我说:“鬼葬比人葬还要麻烦,要准备很多东西,我怕你办不好,况且东城还有很多无极宗的人,如果我不跟你去,万一你碰到他们怎么办?”
“那他们不会找到这里吗?”
“他们不敢来。”
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石展又说的头头是道,天色在这个过程中也慢慢亮了起来,恐惧感在变小,我松开他说:“快去快回吧。”
早上八点左右,一位头发全白,背脊弯下去的老人从山下一点点往上走。
因为我在高处,所以最先发现他,但是我不知道这个人是干什么的,为了少招是非,只能想办法躲一下。
看了眼那床红被,最后在它停放的墓碑边蹲了下来。
我本意是怕躲的远了,这里再出什么事,可是现在人蹲下去后,心里顿时一阵寒,身边全是墓碑,还放着一床诡异的大红被子,里面又有森森白骨,越想越怕,眼光也不由得四处乱瞄起来。
那老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朝着我这边走过来。
我急的不行,又往墓碑边靠了靠,才发现这块碑跟别的好像不同。
一般现在公墓里的碑,上面都会有死者的名字,照片,还会写上谁立的碑,如果是大点的人物,还会写上生平的一些职位,但这个没有,上面一个字也没,更没有照片,整个碑面光滑干净。
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字碑吗?
“谁在那里?出来。”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来,而且脚步也更重了,感觉离我只有三四米远。
我还没想出怎么跟他解释这件事,就看到一双老旧的布鞋进入视线,往上去,是一条宽腿的裤子,上衣是一件很破旧的短袖衫。
“那个,你好大爷。”我站起来打招呼,眼光跟着他的眼神也看向地上的红被。
他的声音听上去真的很老很老,就像缺水很久的什么器皿,干涩地重复着之前的话:“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祭奠的。”现在最郁闷的是我连红衣女鬼的名字也叫不上来,不然根据她与这个碑的关系,应该能让这老头放心一些。
果然老头一听这话气的脸都歪了,又黑又瘦的手指着我问:“你来祭奠谁?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我说不上来,一着急,眼睛不由自主地又看向地上的红被。
他也看,但像是比我更忌讳,没有上前半步。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如果什么也不说,很可能被这老头直接赶下去,如果是我一个人,当然没问题,我扒不得现在就走,可问题是如果真的纠缠起来,这骨头怎么办?
想来想去,就简单的把我们遇到红衣女鬼骨的事跟他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