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几分钟门,她才打开,一看是我,立马揉揉眼睛说:“卧槽,你又失恋了?”
我推开她走进去,在一张空床上坐下来,有气无力地说:“这次我可能要长住了。”
张诗曼看了我好一会儿才快步跑到宿舍后洗了把脸,然后回来问:“怎么回事?我看那个石展不是挺靠谱的,上次过来那表白整的我都快心动了。”
我摇头。
她锲而不舍:“可是你就算失恋了,不是还有工作吗?怎么能在我这里长住?”
“失业了。”我答。
这次她看我的时间更长,最后还坐到床对面跟我对看起来。
我走了一晚上路,累的要死,而且还一天没吃东西,此时饥累交迫,歪倒在床上说:“能出去觅点食儿吗?”
张诗曼起身出去。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生生掏了去,空落落的痛感,让自己无所适从。
我承认上次没走的原因,不只是因为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最重要的还是石展,相处的时间里,他处处迁就我,对我无微不至,这种温暖是我成长的二十年里都没有经历过的。
我尽力装成没心没肺,其实感动的要死,对他也寄于更大的希望,甚至想与他就这样一路走下去。
可是他昨晚的愤怒和无情,如一记有力的耳光,把我从美梦中扇醒,再回头看我们之间的关系,本身就可笑无比。
他是利用,而我,更多可能是因为害怕才选择跟他在一起。
迷迷糊糊想着,后来竟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近中午,宿舍里没人,装有盒饭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
空气热辣辣,一身一脑袋都是汗。
先去洗了个澡,又喝了一大杯水,肚子饿的要命,只是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却毫无食欲。
重新又躺回床上,思绪不受控制,又想到了石展。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昨天看上去真的很惨,虽然没有以往受伤重,但是精神好像受到了极大的打击,整个人都是萎的。
春花秋月对他真的很重要吗?
这个问题不敢深究,想起来心里就像猫抓一样难受。
手里攥着那台特有的手机,号拔了一千八百遍,却一直没按接通。
不知道说什么,又怕他不接,或者接通直接朝我发火。
挨到中午,张诗曼回来,一见我就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