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季之心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温蘅她怎么敢真的与自己和离。
“蘅儿,”裴季之的声音低沉沙哑,“我……我其实已经给你准备了解药,本来是想着你从镇妖塔出来拿给你安养身子的……”
温蘅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他。
解药?什么解药?
五年来,他从未关心过她的安危,如今却说着什么解药?
“呵,”温蘅的声音沙哑。“不要再玩这种可笑的戏码了,裴宗主”
裴季之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将玉瓶递给了她。“我其实一直都在想办法把你从镇妖塔里带出来。”
温蘅接过玉瓶,手指轻轻摩挲着玉瓶的表面。五年的折磨,早已让她对裴季之的爱情和信任失去了信心。
“裴宗主何必多此一举。”温蘅抬起头,直视着裴季之的眼睛。
裴季之的眼神闪烁不定,最终还是避开了她的目光。
“我也不知道,”他轻轻叹了口气,“或许……或许是良心发现吧。”
裴季之的内心如同被撕扯一般。
他看着自己手中那枚玉瓶,那是他亲手炼制的解药,耗费了他无数心血。
他本想等温蘅从镇妖塔出来后,便将解药交给她,再好好弥补她这些年所受的苦。
可是如今,一切都变了。
温蘅的决绝,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从未想过,温蘅会如此决然地要与他断绝关系。
曾经的山盟海誓,如今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蘅儿,你真的…要如此绝情吗?”
裴季之的声音颤抖着,带着难以置信。
温蘅冷笑一声,“绝情?裴宗主,这五年来,是谁将我囚禁在暗无天日的镇妖塔中?是谁对我的生死不闻不问?如今,你却跟我谈绝情?”
裴季之还想说什么,却被温蘅打断。“别说了,裴宗主,”她语气冰冷,“这种话我如今一个罪人之身可受不住,还是说给你以后的宗主夫人听吧。”
说完,温蘅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刺向沈琉姝。
沈琉姝对上温蘅的目光,心中竟闪过慌乱,但她很快掩饰下去,依旧挂着那副伪善的笑容,柔声细语道:“温师姐,你这是何苦呢,说出这等有损宗门颜面的话来,”她顿了顿,又加了一句,“何况,季之师兄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又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