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以来,贺小缺一直在外出差,连轴转,忙的脚不沾地,可那又怎么样?
他还是会失眠到后半夜,白日的忙碌会化身为巨大的空虚感在深夜里反扑,死死将他的意志拖在漫长无边的黑夜里。
让他清楚,他是孤身一人。
让他清醒,用工作去填补时间也没用。
不过现在贺小缺不在意,他手指摩挲了一会手机,转瞬起了身,走到正在应酬的包厢外。
贺小缺喊了一声满月。
没有回应。
只有酒吧的嘈杂声,和男人若隐若无的调笑声,贺小缺瞳孔紧紧缩了一下,他听出来对面是庄延的声音。
“满月?”
再一度的,他想要确定什么般,又喊了一次对方的名字。
封满月还是没有回应。
很快,她的声音仿佛从彼方传来:“庄总,喝到现在,可以了吧?”
话筒里带着传出庄延话:“那怎么够,小月,点了这么多,总得喝完吧?要不然还是老规矩,你跳脱衣舞,或者是——”
污言碎语不可控地砸在贺小缺的耳膜上。
他呼吸很重,重的让人觉得他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头顶白炽灯折射的虚无光影,落在贺小缺的眼皮上,他眼底里的凶狠暴戾一并被折射出来。
走到重新走进包厢,他握着手机的指关紧紧泛白,紧跟着,他拍了拍助理的肩头,助理不明所以,又见他指了一下手机,助理这才将自己的电话交给贺小缺。
贺小缺输入电话,拨通。
看见未备注的来电,迟弥原本不想接。
但手指一滑,挂断变成了接通。
贺小缺的质问紧跟其后:“你知道封满月现在在哪吗?你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
一上来就发难,迟弥也有些莫名。
两人说话都是职来职往的“你管这么多,怎么不好好看看你内心到底想要什么,这么着急,你早就把封满月当成自己的女人了吧,还装什么呢?!”
那边呼吸一滞,只听见贺小缺一声“迟弥,你真行!”。
电话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