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矜上便先应和着乐泉的话题,问她,“卢镜年真的以后都回不来了,我听你语气并不失落?”
乐泉嗤道:“这件事,我还得谢谢司榕。”
“如果卢镜年这次没有回国,或者回国以后依旧对我保持高冷的面貌,也许我这辈子也没办法从对卢镜年盲目的迷恋中走出来。”
乐泉回想起那天,当一个活生生的卢镜年时隔几年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却变得自以为是、浪荡风流,那种滤镜碎了一地的感觉。
只觉得人性无常。
原来,人在“美不自知”的时候,才是最迷人的。
对男人也适用。
当年那个带着微微自卑的青涩少年,功成名就后却换了另一副模样,金钱和成就没有给他镀金,却毁了他最好的东西。
不,也许不是因为金钱——
乐泉终于提到了司榕。
大概还是因为司榕的关系,近墨者黑。
梁矜上同意这说法,也不同意。
“卢镜年回大变样,不一定是受到司榕影响。”
穷人乍富,腆胸叠肚,卢镜年是个很精明的人,当年乐泉自以为对他伪装出了“哥们义气”,卢镜年未必看不出来乐泉真正的心思。
他在乐泉面前表现出的那一面,一定有迎合乐泉的意味。
所以这些年乐泉才这么忘不掉。
而今时今日功成名就的卢镜年,不需要再刻意讨好攀附乐家千金,所以露出了本来面目。
乐泉感叹完,又说到司榕。
“表面看起来,她在司家一切都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