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阿姨替商遇城传话,“商总说回公司开个重要会议,接下来会把工作带回来做,专心陪你。”
如果是商遇城本人在这里,梁矜上一定恳求他不要24小时陪着自己。
在每一秒跟他相处的时间里,梁矜上的心都像油煎一样痛苦。
“梁小姐,我看你身体恢复得挺好的,是做了什么手术?”护工很自然地认为女人住在妇科,不是动个小手术,就是流产。
自然是问前者比较不冒犯。
梁矜上不答。
护工也没追问,只是劝道:“手术后要多走动走动,免得内脏黏连哦。”
就算护工不说,梁矜上也打算出去走走。
昨晚大部分的梦境都跟坠楼有关,她不亲眼看一眼南意,恐怕今晚自己还要做那些可怕的噩梦。
恰好晁荆玉过来探望,梁矜上求他带自己去一眼南意。
晁荆玉面色复杂,“算了矜上,她没什么好看的,你还是好好养伤吧。”
梁矜上苍白的脸上满满的恳求,眉眼间的哀伤让晁荆玉还是心软了。
“我可以带你去看,但是希望你答应我,就把她当作一个普通的重症病人,不要为她再动气,不值得。”
梁矜上跟着到了特护病房外,南意是观察了一万后刚被送进这里。
晁荆玉解释道:“脱离了生命危险,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
梁矜上看到了南意病床前的梁西洲。
她恨南意,但没有不理智到波及到梁西洲。
“我哥哥他……”梁矜上叹口气,“南意会不会跟他一样?”
“不会的。”
梁矜上正要说点什么,忽然,在特护病房的另一张病床上,看到了一张面目全非的脸。
如果不是因为恨意让她刻骨铭心,她几乎认不出那是宫雪苑。
“……她怎么会在这?”看到宫雪苑人事不知地躺在病床上,完全不是面对南意的那种复杂,而是单纯的痛快。
晁荆玉目光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不知道她怎么了吗?”
“从那次她失踪后,就没见过她。”梁矜上慢吞吞地往回走,声音轻,却毫不忌讳,“她得什么病,什么时候会死?”
晁荆玉触及梁矜上的伤口,所以没有描述宫雪苑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