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他说的这个道理我明白,但是这并不能阻止我的那一丝犹豫。
剑阵溃散,其他六人四散而逃,如同丧家之犬,他们所谓的力量,可能也只有这个车轮战的剑阵了,没了群殴,他们什么也不是。
几人退去,又有几人上来,招数都是层出不穷。
然而那几个老者始终没有动,眼神也没有一丝波动,好像死去的人与他们无关一般。
难不成……这是拿我们练手吗?
听说有些门派的人就是要执行这种生死任务,然后才能慢慢成为精英,而现在这种长辈压阵,年轻人出手的状况,不正符合这一点吗?
我冷笑了一声,既然想拿我们练手……那就得付出一些代价!
羚轩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怒气,攻击愈加凌厉,与我的配合也更为巧妙,每一次杀人见血,他身上的戾气就会增重一分。
王耳涯和采萝只能在后面干着急,除了身份限制导致他们畏首畏尾以外,他们的手段也的确不适合对付这种情况。
毕竟他们是道士,对付鬼邪的,从来没想过会对付这些正义的人类吧?
不过我就不太一样了,很不巧,我是杀人的。
……
我根本不知道对方究竟有多少人围在这里,一波接着一波,没有重复过,每一次出现人员伤亡就会退下场,然后上来另一拨人。
至于那几个老者则是全程看戏,就像是在审核着什么,那种近乎于不屑一顾的态度让我颇为愤怒。
但是我和羚轩完全陷入了被动的状况,甚至没有丝毫主动进攻的机会,只能被动的防守,寻找机会杀死敌人,然后迎接下一波。
但是他们人数众多,我们的体力终究是有限的。
终于,在某一次失误之中,羚轩被刺穿了左肩。他身形暴退,回到了我们身前,身上的戾气也散去了不少。
这并不是因为伤的有多重,而是因为体力不支,早已是强弩之末,这一下受伤就完全撑不住了,完全暴露了疲态。
“歪门邪道,不堪一击!”那个击伤了羚轩的青年双臂抱胸,目光鄙夷。
他丝毫不在意自己是经过无数次车轮战之后才击伤羚轩的,反而将这件事作为荣耀。
羚轩深呼吸一口气,想要站起来,但是一口黑色的鲜血自嘴中喷出,他再度瘫软在地上。
采萝扒开他的衣服帮他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原来他的背上早有一道十数厘米长的伤口,而此时已经裂开,正流着鲜血。
旧伤复发、体力不支,羚轩无法再战斗了。
那个青年缓步走过来,脸上带着嘲讽的微笑,就像是猎人准备欣赏自己的猎物。
高傲而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