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灯一皱眉,“你成家了,但我看你怎么还是童男之身”?
我脸色一红,“老刘哥,我还轻,我不想死,您可一定不要坐视不理啊”。
这时天色已经放亮,刘灯似乎着急要走,他小心地向了凡房间的方向望了几眼,然后拉着我的手跟我说:“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方法救你,因为我不是真正的行家,但我观察了将近三年,觉得这一切一定跟了凡老秃驴有关系,所以,我要你去帮我搜集了凡的秘密,然后我才有把握下手”。
“搜集了凡的秘密,了凡能有什么秘密,再说,如果有秘密的话,那也一定在他的房间里,我没有钥匙,他遮盖的又那么严密,我怎么做得到”。
听我这么说,刘灯从衣袋里摸索了一阵,摸出一把古旧的钥匙,“这把钥匙是我费心千辛万苦才配出来的,是打开后门佛堂的钥匙,只要你能在老秃驴不在的时候,悄悄溜进去查看到他真正的秘密,那就离我们解决他的日子不远了”。
我略显紧张地接过钥匙,贴身放好,再想抬头问点什么的时候,发现刘灯已经不见了踪影。面对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方式,我已经见怪不怪了。现在天色大亮,为保险起见,我没从大门进,而是从后面的窗户爬了进去。
我脱下湿漉漉的衣服,钻进被窝,精神瞬间垮了下来,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事情,我真的感觉心力交瘁。可还没等我睡着,就听门外传来了凡的敲门声。
现在一想到了凡,我的心里就直发抖,吓的,也是气的。
有心不去给他开门,却实在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只好强打精神起来开了门。了凡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雨水打湿他的僧袍都没有察觉。他那冷幽幽的目光直视着我,好像发现了什么。
面对这个喜怒无常的老和尚,我强装镇定道:“了凡师父起得这么早”。
了凡嘴角牵出一丝笑容,“这两天我经常会出去,你要多用点心”。
我正愁没法找到机会悄悄接近佛堂,没想到老和尚居然要出去,机会来了。我赶紧点头应是。
吃完早饭,了凡就推着电动三轮出了门。我趴在门口观望好久,直到确定他早已走远。我迅速跑回屋子,掀开枕头,把钥匙紧紧攥在手里就往后院奔去。
站在破旧而阴森的佛堂前面,我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我壮着胆趴在窗子上,轻轻敲了敲:“姑娘,你在里面吗”?说完,我把耳朵贴在窗户上仔细倾听。却听不到任何声响,坏了,那个女孩子不会遇害了吧?我一想到那个神秘的女孩子可能已经遭遇不测,我心底的热血就沸腾了。
我快速打开门锁,把门一把推开。屋内光线很暗,我使劲往里观察,想看看那个姓丁的姑娘是不是在里面。
过了好一会,我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的光线,却发现屋里除了几个大罐子就再也没有其它东西。难道她被藏在罐子里了?我看到屋里并排放了三个罐子,每个罐子的封口上都贴着厚厚的红布,每个红布上面还粘着一张黄色的纸条,纸条上乱七八糟地画着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就跟香港片里的符咒非常相似。
难道这些罐子里都是装着一些妖魔鬼怪?我暂时没有碰这些罐子,而是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屋子,发现屋里的确没有其他可以藏人的地方。转来转去,我又回到放罐子的位置。
我围着罐子转了好几圈,虽然知道这里可能会有危险,最好不要去碰。但是不碰的话我总不死心,内心深处很怕那个女孩子就囚在这个小小的罐子里难见天日。
最终,大男子主义心理还是战胜了恐惧,我用颤抖的手猛地撕开最左边的红布。
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有好多灰暗的影子从罐子里飞出,其间还夹杂着绝处逢生式的尖叫。我吓得头发都要立起来了,赶紧把红布盖了回去。但好像没什么效果,那些灰暗的影子围着整个佛堂到处飞舞,有的甚至还钻过我的身体,哀嚎着,舞动着。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些不知名东西的乱窜,不知道如何是好,也许是害怕外面的阳光,这些怪我奇怪地没有往门外窜,只是在窄小的佛堂里飞。
这时,我好像前院传来电动车喇叭的声音。了凡回来了!我吓得魂飞天外,在他临走时,我为了以防万一,故意把大门用门栓栓上了。没想到他回来得这么快,他一定是进不来,按喇叭在叫我开门。我再也顾不上其它,赶紧冲出去把门锁好,飞快地向前院冲去,万一被老和尚发现这里的情况,不知道他会不会杀了我。
这该死的刘灯,这该死的寺庙,我日啊。我一边疯狂诅咒,一边飞奔而去。
本就阴暗的佛堂内又重新堕入黑暗中,不同的是半空中不停地飞舞着一群鬼影。这时,中间罐子突然伸出一只手,这只手很白皙纤细,在手的表面却不时散发一缕缕白色的烟雾。烟雾散逸在空中后,竟然变成一条条丝带,牢牢束缚住半空的鬼影。鬼影们拼命地挣扎,却依然无法挣脱身上的丝带。最后被缓缓地拖进左边的罐子里,在接近罐子的时候,鬼影们的形体变得逐渐真实起来,其中一个影子好像一只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