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此人离奇死亡之事倍感好奇,虽然那人反复强调过“决不可将此事追究下去,免得引火烧身”,可我还是义无返顾地追问了我的这位好友,关于档案里面的具体信息。
他愁眉紧锁地四下里看了看,接着诡秘地对我小声说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咱们去找个咖啡厅,坐下来详谈。”
我看着他惶恐不安地样子,内心突然间充满了犹豫。直到他轻拍了我两下后,我才犹如被一道霹雳惊醒,机械麻木地跟着他的步履,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厅。
这里清静宽敞,厅内除了一对儿情侣外,就只剩下那几个如雕塑般伫立的服务员。忧伤的音乐,清澈悠扬,扑面而来的凉风,夹杂着喷泉的澄澈,徜徉其间,顿觉心旷神怡。
“服务员,来两杯咖啡,其中一杯加些牛奶。”今天我请客,“马探长请讲。”
他先是踌躇了会儿,并没有急于告诉我档案里的内容。而后,他将一个黑色的公文包提到了咖啡桌上,熟练地波动了几下上面的密码锁。拉开拉链,最后从包内抽出了那份诡异的档案袋。
袋子的色泽早已褪去了不少,如同存放了几十年的文稿,在秋风瑟瑟时节,枯黄黯淡,甚至有几处死角还有些霉变。封条是破损的,里面的文件已经被人给动过了,而动它的人正是马探长本人。封条上的那一排字迹“决不可追究此事”被细心的马探长如实地保留了下来,并未随封条的破裂而一同破碎掉。
“给,这就是我说的那份诡异的档案。事发时,距离现在已有18年之久了。”
我郑重地接过档案,并且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从中取出了那些十八年前的备案记录。我大略数了下,有六张A4纸,在档案袋的保护下,纸张完好无损,并且字迹清晰。每张纸上都以日期排版,工整得像是一篇篇日记。
我是一名软件工程师,目前正在着手开发一项全新的软体。这项技术涉及我们人类生活的方方面面,从日常饮食到医疗卫生;从交通运输到能源优化;从网络科技到军事武器……我坚信我开发的这个软体不久之后将会造福于全人类,也因此,我心血来潮地将其取名为“新世界”。
可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总有一块儿石头搪塞着,久久无法释怀。唯恐会有那么一天,一天让我悔恨终生。然而,那令我心生畏惧的日子,终于还是来临了。
3月7日
一个操浓重口音的彪形大汉来办公室找我,其目的是为了得到我尚未开发完的这个软体。然而,当他得知我的眼病还未痊愈后,他便断了这个念头,转身就离开了。
3月16日(那人来后的第十天)
今天桌子上的钢笔又移动了5公分,看来果真有人偷偷进过我办公室。
4月15日
今天应该有人进过我家,思量之下,我拨打了110,但警方根本不接受报案。因为,没东西被窃,也没遭人入侵的痕迹,他们根本不受理。
6月11日
我换了门锁并且安装了监视录影器,可这些都没有用。
7月6日
到底是谁?!给我站出来!
12月19日
我累了,再这样下去,我迟早会丧命。
1月6日
为了逃避这种恐惧的日子,我决定在键盘上留下一张信纸表明我的心意“我接受任何条件”。